按着我的脑袋给按了回去:“凑什么热闹。”
车子扬长而去。
“妈,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晚上刚一到家,我就拉过我妈,低声问。
郭女士看了一眼在客厅跟着电视学太极拳的老路,摇了摇头:“没有啊,你爸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壮的跟牛一样。”说着,似乎是反应过来,猛回头看我:“你干嘛突然这么问啊,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连忙举双手:“我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你们啊,这不是觉得自己都没怎么关心过你们,所以就关心一下嘛。”
郭女士狐疑地看了一下我。
“您先去跳舞吧,我说了没什么事情就是没什么事情,从小到大我什么事情瞒过你啊。”
“很多事情。”
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承诺还真是打脸啊。
好在郭女士接下来也不计较,我长舒口气。没准,还真是看错了。毕竟当时那么快,看错了,也是情有可原。
正要去洗澡,就看见原本应该在领舞的郭女士走了回来,身后跟着个期期艾艾的小姑娘。我一脸的疑惑:“顾顾,你怎么在这里?”
“小姑娘名字还挺有意思,谁管你都叫姑姑。”郭女士在边上打趣。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郭女士才频频点头:“好好好,你们聊着,我先去跳舞了。”
我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路,他马上心领神会跟着郭女士出了门。
大门一关,顾顾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差点吓了一跳,抽过边上的纸巾就想给她擦眼泪,却被她给推开,一把搂住我,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这一下,眼泪鼻涕全蹭在我衣服上了。我也顾不得去嫌弃了,本来就是要洗澡了的,也不差那么一点。
重要的是,这小妮子是受什么打击了。
说到打击,我头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原誉臣。
那家伙可不是一个能怜香惜玉的主,顾顾和他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照我的想法就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又是家世相当,这两人早就该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原誉臣怎么想的,竟然忽视了这小姑娘那么长的时间。
还好死不死地说喜欢我,我们两满打满算加起来认识的时间不超过半年,要是说什么一见钟情我还真是不相信。肯定是在见到我之前脑子被门给夹了。
所以看见顾顾哭,我别提多别扭了,同时心里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这姑娘一脸苦哈哈的表情和我肯定脱不了干系。
“顾顾,又是原誉臣欺负你了?”
拍着顾顾瘦弱的后背,我竟然觉得有点心疼了。
我这个人虽说不是什么冷血无情的人,但是周围那么多朋友,除了王子君的事情能让我上点心,对于别的人别的事情常常都是避而远之的。这小姑娘倒算得上是个变数。
顾顾抽着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路乔姐,其实我知道他一直不喜欢我。”
“喜欢的喜欢的。”我接口。
顾顾的眼神飘了过来,我的话顿时就卡在喉咙里了。
喜欢毛线啊。这语气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路乔姐,我昨天去相亲的时候碰到他了,他还让我好好珍惜眼前人,可是我眼前就他一个人啊。”顾顾似乎是没注意到我的话,接着说。我也跟着她叹了口气,终于找到了她哭得这么惨的原因。说白了,就是原本以为原誉臣撞上自己跟别的人相亲,不说吃醋,也应该表达一些比如不舍之类的情绪。
可是原誉臣的话算是把小姑娘最后的幻想给磨得平平的,怎么都提不来劲了。至于为什么昨天的事情今天才来找我诉苦,我只能归结于这姑娘估计是想了一晚上,才打定主意跑来找我哭诉。
我想劝她放弃,又觉得这话根本就不应该是我说。
放弃这两个字,说得简单,但是做起来却难。就像我和秦淮,在这半年多的日子里,我无数次想着要放弃,可后来却发现,有些人就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要是想强行剥离,那就得痛的生不如死。
与其这样,还不如继续在感情的苦海里挣扎。
顾顾还在哭,我都想把原誉臣给叫过来狠狠马上那么几句。
正这么想着,奇迹就出现了。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说曹操,曹操到。
我爸这人向来就是马大哈,出去估计又忘了关门。原誉臣进来的时候顾顾正在我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我轻轻拍了拍顾顾的肩膀:“原誉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