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君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我们两人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感情,她这么一踌躇一犹豫,我的脑袋已经光速转动了。
“又是夜店找的?”
“不是。”
“该不是你街上拉的吧?”
“嗯。”
要不是我脚上打着绷带,真要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这姑娘真是急疯了,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可是一想到之前那个男的叫王子君的亲热程度,以及对她名字的熟悉程度,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大街上不相识的路人甲。
“你给我说实话,他是谁?”
王子君知道我的性格,知道我那么说话,就是真的生气了。隔着电话线,我都能感受到她在电话那头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那男的就是那个啦。”
“苏锐?”我脑中白光一闪,想到了那个最开始,受到“诅咒”的男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又问了一句:“他行?”
“什么行不行?”
突然进入的声音让我下意识把手机按到床上。
“行啊,你不进来我们就直接上本垒了。乔乔,乔乔,你在听吗?”我牙都咬碎了,刚刚就不应该贪省事开扩音。我拿起手机,恨恨说了句:“你们上本垒管我屁事!”
然后直接挂了电话,扭头看向走进来的男人,牙齿被我咬得哗哗响:“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门卡?”
“这房间,是我那个房间的子房间。我进来用我的门卡就可以了。”秦淮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来,“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什么行不行?”
“没什么。”我难道要告诉秦淮,我在和我闺蜜讨论她pao友的床上能力?
秦淮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又说了两个字:“全垒?”
我就知道,这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干嘛不敲门进我房间?要是我没穿衣服呢?”我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秦淮的视线随着我的动作移动了一下,轻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反正你前面也没什么风景。”
我原本拉着被子的手一僵,下一秒,动作已经先于意识。等到我反应过来,枕头已经从我的手中飞了出去。
就在即将碰到秦淮脸的那一刻,他抬起头,接住了枕头:“路乔,你这脾气得改改了。”
“秦总,您这讲话方式,也要改改了。”我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无形的火花在我们对视时迸射,我瞪得眼睛都酸了,半晌才揉揉眼睛:“秦总,你不要告诉我,你之所以大晚上到我的房间,就是为了来听墙脚的。”
“你不吃饭?”
“诶?”我一愣,“吃什么饭?”
这脑回路转的太快,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那头秦淮已经拍了拍手,大门应声打开,两个侍者推着餐车进来了。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我捂住肚子,才想起自己从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
“我等下,叫外卖就好了。”我瞥了一眼餐桌上的东西,都是我之前没有见过的。秦淮还真是跟他说的一样,帮我提高了生活品质。但是关键是,我总觉得这样吃人家用人家,之后没准就要当牛做马了。
“这地方,送外卖的进不来。”秦淮淡淡地说了一句,自顾自地拿起叉子,尝了一口,“这里的鹅肝是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你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