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母摊牌,她不想和梁奇被误会成是秋水镇上的金童玉女。
“爸,妈,我有话想和你们说。”
“说呗!”林母回应的同时,林父也走上前一步,静待下文。
“我在沙川市交了一个男朋友。”
林父林母难以致信,倒也没说三道四,继续听林鹿说:“其实,这十八万是他借给我的,并且答应我可以慢慢还。就在前两天,他知道我回家了,还千里迢迢来这里看我。”
林母闻言,急忙问:“那怎么不让他来家里坐?”
林鹿咬了咬唇,不敢承认,他已经偷偷摸摸来家里坐过了,甚至还做过了……
“因为我们是刚在一起,所以也不想这么快见双方父母。”林鹿实话实说。
林父林母觉得有道理,按家乡的传统,男女双方上门就表示确定了婚期,不然传出去是要出洋相,被人背后要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
林母支持林鹿的决定:“鹿儿,你从小就懂事乖巧,没让爸妈操过一分心。按理说,在我们村里,你这年纪都该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你有男朋友是好事,爸妈相信你的眼光,只要是咱们闺女选中的人,不管比小梁好还是差,我们都是接受的。”
这话让林鹿听了非常窝心,很难得父母理解支持自己的选择,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求把女儿嫁给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求是她选定的如意郎君就好。
到了第二天,林鹿一家也会去杨小白家参加喜宴。
杨小白家靠近镇上,可以搜得到微弱的信号,林鹿趁机给时敛森拨了通电话过去。
可能还早的缘故,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林鹿猜得不错,时敛森果然还没睡醒,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听着迷迷糊糊的,还没醒透的状态。
“林鹿?”他接起时,有力无力“喂”了一声,这会儿,声音清亮又有力,好像开启了瞬间转醒的模式,有点换了个人似的。
“是我,打扰你睡觉了?”林鹿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他有起床气。
“嗯……”他懒洋洋顺着问话,刻意拖长回答,然后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眼角的笑容合也合不上,说不出接到这通电话后有多欣喜若狂。
仿佛久旱逢甘雨,忽然不设防备就听到林鹿的声音,心都湿润了。
“你在镇上?”时敛森问时有些心疼林鹿,她家到镇上,单程就要十几公里的路,他深有体会其中辛苦,说不上跋山涉水,但也十分难走。
“嗯,今天有个邻居结婚。”林鹿言简意赅,不愿多提这些与他们自身无关的话题,她的初衷是想关心时敛森的身体,转而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回去之后,有去医院做检查吗?”
哪有这个闲功夫?
时敛森刚下飞机就开始马不停蹄处理各种棘手的事,公事私事一箩筐,他都超过三十个小时没合过眼,这会儿也不过才睡了四个多小时呢。
他自然隐瞒掉一切风波,只报喜不报忧,皮肤过敏这事儿倒是好利索了,只不过身上的红肿硬块还没彻底消下去,除了脱掉衣服后影响美观以外,已然不碍事了。
当林鹿问起,他倒是憋不住了,存了让她着急的心,谎话编得有模有样:“去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呢。皮肤过敏后,我吃不香睡不好,言子承都说我瘦了一圈呢。”时敛森叫苦连天,听得林鹿信多过疑,很是替他难受一番。
林鹿扁嘴,安抚了几句,才听那头不怀好意地轻轻笑出了声,暧昧里带着些不正轻的调戏:“现在又开始痒了呢,好想你帮我挠一挠。”
林鹿听得面红耳赤,沉默着不说话,可光是轻浅的呼吸,就扰乱了时敛森的心。身上不痒倒是真的,但心尖处有异样的感觉传来,一波接一波,比痒更难耐。
有人喊林鹿开饭了,她把手机拿开了些,应了一声。
没等她开口,时敛森的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失宠一般问:“是不是要挂了?”
“是啊。”
“把我吵醒不说,没说几句又要挂我电话,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你得说几句好话把我哄高兴了不可,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他说得咬牙切齿,随后半真半假威胁:“非旦我不会放过你,连时小森也不会放过你。”
好吧,这样的话成功难倒了林鹿,她脸色红得能滴出血来,又是晒在太阳下,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身上都滚烫滚烫的。虽说她与时敛森有过翻云覆雨的经历,可不代表她已经习惯这样子口头上的亲昵与嬉戏。
“你还在听吗?”见林鹿不答话,时敛森追问。
林鹿口拙,说不出肉麻的情话,只是告诉他:“我明天一早就回来。”
这是多么明显的想念,嘴上不说想念你,却是一心想要早点见到你了,再多等一分,再多等一秒,尽是煎熬。
显然,得寸进尺如时敛森,这样隐秘实诚的话不足以打动他,他要更为直白的示爱。
况且,他不要林鹿这么辛苦,先前就承诺过会去接她,他是说到做到的性子,执拗得很。
“明天你在家等我,我来接你。”他的语气,分毫不由人反驳。
林鹿深知他的脾气,也不拒绝,然后提了个小小的请求:“你来的时候,可以帮我带个ipad吗?”
“带十个都没问题。”时敛森一口答应,又问:“要装些什么软件都告诉我,不然你家那里没信号,不方便下载。”
林鹿没想到他想得那么周到齐全,凭着感觉说了几款简单的小游戏。
时敛森用笔记下,突然好脾气的放过林鹿:“去吃饭吧,明天见。”
这回换成林鹿恋恋不舍:“你真的是很好。谢谢你,时敛森。”
从认识至今,时敛森帮了她太多太多,她欠了他数不清的人情。
他救她于危难,帮她家度过难关,让她感动,给她爱情。她无以回报,只想用自己的余生,毫无保留地用来爱一个名叫时敛森的男人。
林鹿知道,在沙川市里,除了时敛森不离不弃在等着她以外,还有无穷无尽的风暴也在静候着她。
可她一点儿都不感到害怕,因为纵然自己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可是她的时敛森顶天立地,无所不能。
从来如此,他例来护林鹿周全,没有一次例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