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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死掉,尸体腐烂变成了一具白花花骨头,她依然是骄傲着,释放着她风华绝代的魅力。
“如果我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又碰巧能遇见的话,我想,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疯狂追求你吧。”何润南的语气也有些伤感,“果然,像你这般完美无暇,上天也是不像看到你留在污秽的人间啊。”
也对,像这样如此完美,上天怎么舍得让她呆在这里?
何润南看到,白骨的手上,戴着一枚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翡翠戒指,忽然,他笑了笑,伸手去把那枚戒指取了下来。
仔细把玩着这枚戒指,乍看上去十分的普通,但是集中精神看的话,会发现这仿佛是会流动的生命,充满了特殊的魅力。同时,似乎从戒指上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戴婉灵”何润南注意到,在戒指的里侧,刻着三个小小的篆文,用的是和松鹤图上哪只鹤脖颈下的篆文同种的字体,“名字真好听。”
“你的戒指很漂亮,我拿走了啊!”何润南对着白骨扬了扬手,说着,何润南就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这时的何润南,不是那个儒雅温和的教授,也不是那个冷静沉稳的男人,而是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大男孩,在老朋友的面前卖弄着自己的活泼。
一直到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时为什么会选择做这种事,因为从目前看来这样并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与他从不做无意义事的思维方式完全相悖。
知道后来,他才明白,原来,在冥冥之中,自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安排着一切。
何润南离开了,他重新把土填了回去,对着这片灌木丛干净的一笑。
转过身,他又是那个儒雅,睿智,冷静沉着的何润南。
只是从这一刻开始,在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滋长,未来,也开始变得不可控制。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一次“相遇。”
现在的何润南位于第一堂的中央,他抬着头,看向那幅精致的松鹤图。脑海里,自然的浮现出梦境里的场景。
他看着松鹤图上的那团血迹,阳光下并没有显示出什么异常。
何润南没有再多关注那团血迹,即使他知道那团血迹是有问题的,但是也知道,只凭对那团血迹的研究是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想到了这一点何润南知道,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和那团血迹的较劲上,还不如多花时间研究一下那副松鹤图。
何润南发现,在他获得的那些信息里面。几乎所有的,信息与异常之处。从在第一房里找到的那一个松鹤木雕开始,再到梦境里面,在这副松鹤图上发生的种种诡异事件,那些事情的核心,都隐隐的指向了眼前的这一幅松鹤图。
五老相携欲上天,玄猿白鹤尽疑仙。
浮云有意藏山顶,流水无深入稻田。
古木微风时起籁,诸峰落日尽生烟。
归鞍草草还城市,惭愧幽人正醉眠。
苏辙的《白鹤观》,也是他梦境里面一直吟诵的诗,对这首诗,民间流传的十分少见,可能很多人都听过,但是知道它的原因也都是因为看过苏辙的游记系列的诗文,而这首诗单独拿出来,所能了解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
即便是在文化高度发展的今天,也鲜有人能够知晓这首诗的存在,更不要说几十年前信息相对闭塞的那个年代。
而且,乌杨梅镇并不是什么多大的地方,在那个年代也只是一个偏远的镇子而已,根本就不太可能有人懂这首诗。
一般人家放那些展览的诗词字画,都是那些能够耳熟能详的,大部分人都知道的那些诗句,而像戴家大院,明知道这首诗没人赏识却还是要用这首诗来题图,那真就不得不奇怪了。
又或者说,这整张的松鹤图,都是疑点重重。
看着这幅图,他缓缓的吟诵起来:“
五老相携欲上天,玄猿白鹤尽疑仙。
浮云有意藏山顶,流水无深入稻田。
古木微风时起籁,诸峰落日尽生烟。
归鞍草草还城市,惭愧幽人正醉眠。”
念了几遍,总觉得要抓住些什么,却总是差了些灵光。
“等等!”忽然,何润南眼中灵光闪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五老相携欲上天……五老……五老,五老石!”
他想到了一个传说,一个五老石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