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老师就知道回光返照是什么意思了,原以为马力满血复活,那不知夜里病情急转直下,又开始发烧,而且烧出了41.5新高度。
“好难受,我会不会死啊? ”马力开始说泄气话。
“唵嘛呢叭咪嗡!”秦老师对湿婆的信仰开始动摇,转而跪拜佛祖。
拜完佛祖觉得心里还是不踏实,她决定要打电话喊藩切的救护车来拉马力了,去藩切的医院也好,胡志明的医院也好,反正总得做点什么,不能在这里等死,该是向命运反击的时候了。
“我哪也不去,”马力见秦老师拿出电话来准备叫救护车,急忙说,“请尊重我的选择,‘墨菲定理’在你心中作祟,去到哪事情都会往坏的方向发展,你只要对我保持信心,我就一定能挺过这一关,我已经打电话回去,让我哥们问他在北京三甲医院传染病科当主治医生的爹了,他爹说如果是他,也只能像莫斯科医科大学毕业的越南大夫做的那么多了,难道我会任性到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相信我,我爱自己的小命胜过任何人。”
“好吧,听你的。”要不是当初自己要去堤岸,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秦老师突然心生愧疚,仿佛做错了事一般,不敢看马力的眼睛,“诊所现在还没开门,医生说应避免酒精擦浴,可是,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啊,不能让你这样一直烧下去,我得想办法打败折磨你的高烧,我一定能想出一个办法来的!”
“我浑身酸疼,骨头疼、眼眶疼,这疼,那疼,全身上下除了头发没有一处不疼,姐姐,你能帮我按按吗?”马力趴在床上恳求道。
秦老师已经打电话给大夫了,他说紧急情况下可以打电话给他,他说他手上有病人要处理,等处理完后就尽快赶过来。反正医生来前他们什么也做不了,秦老师窃喜地爬到马力床上,终于可于在他身上施展自己的按摩手艺了。
以前她家门口有家缅式按摩店,每当去上芭蕾舞课回来筋疲力尽时,就会去店里找傣家小妹按摩解乏,按多了自己也差不多把按法记住了,其实不管是缅式、泰式、越式、傣式按摩,它们都大同小异比中国经胳按摩来得温柔,与其说是按不如说揉,甚至还动用胳膊肘和脚底板,而且不避开身体的敏感部位,除了三点是禁区以外包括大腿根部都要按到。
这种按法在东南亚一带非常流行,施者和受者都不会觉得难堪,或是有色情成份,反而认为这是一种让浮躁的灵魂安静下来的有效手段。
秦老师从马力的脚尖开始按起,身体轻轻摇摆着,如同一个灵魂招唤师,或是舞者,专注于手指在肌肉和骨胳之间行走的力道和连续性,生怕一旦停顿动作不连贯马力就喊停,难得有机会他允许自己在他身上动手动脚,按到大腿处时,秦老师期待马力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我虽美人迟暮,但也是曾经的大美人,希望他给点面子,不要让我的自信心爆棚,也不要让我觉得生不如死。
然而,啥动静也没有,分明是死人一个嘛!他们活着,但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秦老师能数出自己手指在他身体上行走的每一个指印,她在他身体上走来走去,没有回归,不求达到,越走,离他越远,越走,她的心就越慌乱,他们存在着,却仿佛不存在,相爱着,却仿佛从来就没爱过。
秦老师按缅式按摩从脚按到头的步骤,把马力头抱在怀里,按完他清香四溢的每一根发丝已按无可按,就停下来问道:“还行吧,我的按摩手艺?”
马力睁开眼睛望着秦老师说:“难怪我听人说到东南亚旅行不按摩等于白来,刚才我浑身疼得死的心都有了,现在又活过来了。”
他们的目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彼此,有些碰撞只是简单的碰撞,它们不会产生任何的火花,而有些碰撞就像慧星撞地球一样,必将引发惊心动魄的爆炸,产生一道不可思议的光芒。
秦老师傻傻地坐着,像一粒被悬挂在空中的种子,没有了土壤,更谈不上发芽,任凭目光和目光缠绕,蠕动的柔情,从指尖爬过,她甚至感觉到眼前这双温热的眼睛在自己脸上游走的力度,带着温柔的抚摸,带着朦胧的笑意,撕碎危险和孤独的黑夜,让窗外银色的月光轻轻地流淌,让自己甘愿被这凝视的目光所淹没。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们之间有可能……有可能在一起吗?”秦老师结结巴巴地问道。
马力靠在秦老师怀里很认真的回答道:“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想换一种方式跟你相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人,你永远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亲人。我爱你,但不是那种男欢女爱的爱,是另一种爱,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爱,不是母子,胜似母子;不是情人,胜似情人。我觉得应该发明一个新词来见证我们这种不同寻常的关系。”
“什么关系,你在我怀里,却找借口拒绝我,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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