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忍不住说:“爸,在穿着上我可能稍微前卫一点。因为我是一名歌手,歌手需要一份年轻的心态和执着。”
父亲说:“什么歌手?你唱的什么歌?出过那首歌?开过演唱会了吗就叫歌手?明天给我把头发剪了,耳钉去了,穿戴稳重一点。好好地找份工作上班,或者去咱家书店也行,就是不能唱歌。”
我家开了家书店。不大不小,但凭母亲一人操持。
我说:“找工作可以。但是剪不剪头发和穿什么由我决定。您不能让我以后不唱歌,我下班后还是要去酒吧唱歌的。”
父亲眼睛一横。这是小时候要揍我的信号,但现在不同,长大后我根本不怕他。重要的是我也没有做错什么。
父亲说:“算了,既然你能改就行。你妈经常在我耳边唠叨,该给你找个媳妇。所以这方面你也尽快落实。”
我说:“这没问题。找媳妇我比妈还着急。我的多巴胺和荷尔蒙也需要妥善解决。”
这是我离开北京的决定。飘泊太久,突然感觉到家的重要性。我决定找一位平凡的女子认真生活。结婚生子也是一种平淡的幸福,只是以前太年轻,不懂得。
父亲说:“那行,咱们喝酒。”
就着几杯酒小肚,我胆子大许多。
我说:“爸,您能不能不打麻将?”
父亲脸潮红一片,打个嗝儿,吐出一口酒气:“我也就这么个爱好,”他叹口气,又说:“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也改不了。本来指望你有所出息,当个特别红的歌星,给我长长脸。哎,别说了。你赶紧给我生个孙子。我好指望他。”
我说:“爸,您这样是极其不负责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为什么要靠下一代呢?您也不老,完全可以活的更精彩。”
父亲说:“小兔崽子,你过好自己就行,别管我。
我说:“爸,其实您在儿子心里很伟岸。您记得小时候吗?您经常背着我,像马一样奔跑,也不管我的鼻涕掉没掉您脸上。”
父亲说:“老了,现在背不动了。你也别在要求你爸。”
父亲还很清醒。虽然我没有跟父亲喝过酒,但是我知道他喝醉酒的脾性。只要他喝的晕头转向、东倒西歪,然后顺着他夸几句,那什么事就办成了。
又是几杯下肚,酒瓶已见底。我的脑袋感觉越来越晕沉,舌头开始在口腔跳迪斯科。
我深吐一口酒气,说:“爸,只要您以后不赌博,然后给我写张《保证书》。以后儿子做什么都听您的。”
父亲的脑袋晃来晃去,说:“头发剪了干不干?”
我说:“这都不算事。听您的。”
父亲又说:“尽快结婚,结婚就生孩子干不干?”
我说:“这事的确有点难。事我肯定给您天天办,但生不生的出孩子还得靠缘分。”
父亲说:“行,你爹也答应你不赌博。”
母亲比我跑得快。赶紧拿了纸和笔过来。
父亲也爽快,提笔就书。
父亲写的字真漂亮。奇险率意、苍劲有力。
保证书
今王成军答应王雨露不再赌博。如有再犯,剁手指一支。
保证人:王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