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就像赌博一样。
赚到钱的永远都是“庄家”。
李南方赌钱时,总能赢个盆满钵丰,那是运气。
可如果有机会变成庄家,坐着数钱,他才懒得站在赌桌旁边,疯子似的下注陪赌。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没放弃过寻找机会,控制这场拍卖会。
之前龙城城不给他面子,那是看不到李南方手中足够的筹码。
现在不一样了。
确定了李南方真的要在明珠开创一番事业,这女人巴不得能用更多的好处,把他牢牢捆在明珠。
一对奸夫淫、妇,珠联璧合,狼狈为奸。
天知道明天的拍卖会上,会发生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两人的通话持续了很久。
等李南方放下手机,看向窗外的时候,隐约间便可以听到海畔酒店的宴会厅里,传出来热烈的掌声。
呵,估计是那位凯爷要站在所有人面前,说点什么了吧。
倚老卖老的家伙,还真以为自己能在明珠只手遮天吗?
他冷笑一声,伸手拍了下大力哥的肩膀:“走,去希尔顿大酒店。”
明珠,好端端的一个国际化大都市。
不说别的,世界出名的星级酒店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
富人,当然会挑选能够彰显他们经济实力的酒店,作为下榻的地方。
而“贵”人,则更倾向于,明珠最传统的明珠大酒店。
汉城沈家家主——沈云在,一定是贵人无疑。
偏偏她避开了,来华夏之前,盛泉就已经给他安排好明珠酒店房间,转而去了希尔顿。
其中的原因,不难猜到。
女人嘛。
虽然表面不说,但也没谁喜欢和男人约会的时候,还有其他女人在附近,还要想着同样一张床上,她的男人是不是还和其他女人做过什么。
沈云在是想避开某些人,获得点单独和李南方相处的时间。
李南方倒也乐得看到这样的情形。
把身边的女人分开,那是给予必要的尊重。
他更没有变态到,玩那些双凤游龙的刺激游戏。
希尔顿大酒店,房间内。
沈云在轻轻帮李南方擦洗着身上的泥灰,看着满身上若隐若现的龙形花纹,她不由得惊叹道:“这是真的纹身吗?你告诉过我,都是贴画粘上去的啊,为什么擦洗不掉?”
“擦不掉?”
听到沈云在的惊呼,李南方也惊讶地低下头,试着伸手错了两下。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前段时间,刚刚粘上去的东西,准备在明珠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毕竟,李老板现在的身份地位那么崇高,总不能遇上几个小混混,也要费力气,动手动脚打人吧。
弄点贴画纹身,吓唬人,还是挺有意义的。
这一个月来,他也不是没沐浴过。
本身没怎么注意这些东西,知道今天沈云在提起来,他才发现身上龙形花纹,怎么也去不掉了。
我擦?
新买的贴画质量这么好吗?
还是说,用了什么特殊材质制成的,和老子的血肉融合在一起了?
这玩意儿该不会有什么工业化学毒素吧。
完了。
老子要被毒死了。
李南方的脸色瞬间苦了下来,一把抱住沈云在,带着无比悲哀的语气说道:“算了,别管这东西了。洗不掉就洗不掉,省得以后再贴了。”
做人就是这么随性。
不就是个贴画吗,爱咋咋滴。
有什么能比得上身边的女人更重要。
李南方横身抱起沈云在,迈步走进浴缸内。
又是他们曾在青山做过的那些事,就像是两人特殊的回忆那样。
唯一不同的地方。
便是,现在的沈云在,已经不会满心里都想着怎么才能报复某人渣了。
她变得更像个真正的居家女人。
在男人身边,总是尽情展现女人的温柔。
而等柔情过后,李南方躺在床上,看到两只顶住他的水汪汪大眼睛时,内心难免会升起淡淡的愧疚。
“云在,你身上的毒,有没有根治的办法?”
李南方轻声询问。
他的愧疚,也是由此而来。
还好,这次是沈云在主动找到他了。
万一,他在下一个半年的关键时候,下落不明,没办法去找沈云在,而这女人也找不到他,那该怎么办?
这件事终归是个心病。
还是趁早解决的好。
可沈云在却说道:“为什么要根治,正是有这样的特殊情况,我才能理直气壮地来找你啊。如果这个病根治了,我可就一丁点接触你的理由都没有了。你身边的那些女人究竟有多么强势,我是知道的。他们都能搅得整个汉城鸡犬不宁,我一个小小沈云在还能怎么和她们争?”
这话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的。
可问题是——
“南方你就不要想这些问题了,万事终归是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但我更喜欢现在这种状态,那就随心吧。
让上天来决定,我的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说点别的事情。
我这次来,也不是单纯为了自己。
还有两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沈云在说着话,拉住轻薄的毛毯披在身上,下床走向外间。
再回来时,她的手上多了份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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