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收拾完东西,就准备出发了。
阿絮穿好新买的登山服,跑到蒲牢面前转了一圈,笑着问:“好看吗?”
蒲牢摸摸她的头,“好看,我家娘子怎么都好看。”
“嘿嘿。”
蒲牢凑近她耳边说:“不穿衣服红着脸羞羞地叫最好看。”
阿絮一巴掌拍她脸上,“讨厌!”
蒲牢捂着脸说:“生气也好看。”
阿絮揉揉她的脸,“你怎么这么色。”
蒲牢说:“食色,性也。”
“你真是又好色又爱吃,两点全部占完了。”
蒲牢得意地昂昂下巴,不管阿絮怎么说,只要是她家龙儿,怎样都乐意。
阿絮和阿狰约好在酒店门口集合,蒲牢把东西全收在了乾坤袋里,外面再用登山包装了一点食物、水、纸巾等常用品,以免只穿了一身登山服看起来突兀惹人眼。
两人下楼时,阿狰和三炮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三炮端了个小马扎坐着,阿狰弯着腰再跟他讲什么,走进了一看,原来是阿狰在给三炮讲画本书。
阿狰绘声绘色地讲着:“然后小孩就叫着跑过来,大喊着:狼来啦!狼来啦!”
蒲牢看了阿狰一眼,无语地别开头。
阿絮握紧蒲牢的手,反复握了几下,慢慢放开她,让她留在原地只身走到阿狰身旁。
三炮聚精会神地听阿狰讲故事,阿狰又说:“可是根本就没有狼,农夫们都很生气,这已经是小孩第三次骗人了。最后一次,狼真的来了,小孩又喊:狼来啦!狼来啦!农夫们都以为小孩又在骗人,没有一个上山帮他,最后他的羊就被狼群吃得干干净净。”
三炮说:“他不应该骗人,不过自己没被吃掉已经很幸运了。”
阿狰笑:“这个故事的寓意是,不要自以为是地无中生有,一次又一次利用身边人的信任,该有的报应迟早会来的。”
不知怎的,阿絮听着,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阿狰,都收拾好了吗?”阿絮问。
阿狰合上画本给三炮,露出灿烂的笑容,“随时可以出发!”她看到蒲牢背的东西,问:“这么多,里面都有啥啊?”
阿絮说:“零食啥的。”
阿狰眼睛发亮,“有没有旺仔小馒头啊?”
阿絮额角跳动,“没有!你爱吃的都没有!”
阿狰眼里的光暗淡下去,“你是坏人。”
蒲牢找胡大仙开了辆面包车来,送她们去大兴安岭。
阿狰一路上都在跟三炮飙歌,吵得蒲牢没法安生,最恐怖的是,他俩带着胡家的司机小狐狸也飙了起来。
小狐狸那嗓门也真是没几个人能赶得上了,五个音没一个在调上的,一个劲吊着嗓子吼,奔丧似的:“我是一只小狐狸我真呀真美丽,有一天我心血来潮要去扒人皮!我扒了男皮扒女皮,我扒很多人皮,扒回家里送给姥姥做件袄子披!”
“噗——”阿絮一口苏打水喷了出来,蒲牢急忙拿纸巾给她擦干净。
阿絮捅了下狐狸的肩,“你唱啥呢!”
小狐狸嗨一下,眯着眼睛笑:“嗨呀咱这又没人类,小龙神你干啥嘛!”
阿狰笑道:“没人没人,你唱,爱唱啥唱啥,哈哈哈!”
阿絮郁卒,不想搭理他们。
等到了山区口子,阿絮和蒲牢已经被其他三个整的神经衰弱了。
晚上搭帐篷的时候,阿絮裹在被子里说:“我终于明白以前你父君为什么要把你看出家门了。”
蒲牢黑脸,“不是,这事怎么又到我身上了?”
阿絮翻过身,拿小拳拳砸她的胸膛口,“瞎吵吵,瞎吵吵!”
仿佛是应证阿絮说的话,帐篷外的篝火旁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
原来阿狰一到山脚下就和附近的山精野怪打成了一片,称兄道弟,你给我敬酒,我给你夹菜,天南地北一通海吹,个没心眼的三炮还在旁边敲锣打鼓,吹个笛子跟吊丧一样。
蒲牢抱住阿絮,摸她的小脸,“是谁招惹她的?嗯?自己说,是哪个小妖精?”
“烦死了烦死了。”阿絮拍拍被子,仰起头,撅起嘴看蒲牢,“亲一下。”
蒲牢捧起她的脸,碰碰她的唇,舔一舔,探探舌头,给了她一个绵长湿润的深吻。
阿絮拱进她怀里,关了小夜灯,抱着蒲牢说:“秋宁,捏个结界吧,不听他们吵。”
蒲牢亲吻她的额头,搂搂她肩膀,“好。”架好结界抱着阿絮睡了。
篝火旁还很热闹。
阿狰跟一个独眼鬼碰杯,“来来来,干了这杯。”又问:“这两天有没有其他陌生人进山啊?”
独眼鬼一口干了酒,说:“有啊!前两天才进去一个大姑娘,嗨哟她骑的那匹吉量啊,真是好嘞!”
“哦?”阿狰淡淡地笑,“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么?”
“记得记得,我给你画画?”
阿狰勾下唇,“那哪用麻烦你呢!”转头喊道:“三炮!大碗酒!”
“来喽!”三炮放了一大碗酒在衬布上,“主公请!”
阿狰伸手在独眼鬼脑顶点了一下,把它的手放在酒上,说:“你就想着那个女人的样子。”
“好。”
独眼鬼心里回想那个女人的相貌,手下的酒水开始震动,然后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可以了。”阿狰拿开独眼鬼的手,看到酒面上的画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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