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当时有一笔资金,本来要转到某个厂家,我记得很清楚是那个厂家。你父亲却说我记错了,是转给另一家的。你父亲脾气倔强,我怎么说他都不听,硬让我把款子转了。我打电话请示过陆总,他说你父亲是财务经理,财务上的事情不用向他报告,你父亲做主就行了。老板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就没有了反对的理由。谁知道那笔钱到底还是转错了,对方收了几十万,携款跑了。这一下子损失了几十万,你父亲很烦恼。他说当时明明记得陆老板说款子是转给他说的那个人,怎么会搞错了呢?难道是他老年痴呆了?真记错了吗?他很愧疚,非常愧疚,甚至说他该死,真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后来陆老板就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谈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谈着谈着两个人又一起上了楼顶。没过多久,就听到砰的一声响,你父亲坠楼了。”回忆起这些,董新武的表情极其沉痛。
“是不是他推我爸爸下去的?是不是?”齐洛格激动极了,失控地抓住董新武的手臂,使劲儿的晃他。
“不知道!”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父亲当时是说恨不得死了,这话是当着我和陆总的面说的。可我总觉得这话只是一时的话,好像还不至于真想不开。我也知道你父亲从前是鸿禧的厂长,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想不开。后来陆总就找到我,跟我说,事情我也有责任。明明知道应该往哪里转款怎么能听信老齐的话,老齐可是他的生死兄弟,让我为他的死也负一定责任。他不说我也不想呆下去了,毕竟是我当时没有坚持原则,才让老齐没命的。我走后,听说很多人都被他寻了理由开除了,越想越觉得不对。以前他就有些不好的传闻,我想想很害怕,生怕他算计我,就躲回了老家。乔先生两次找到我,说不能让岳父白白的牺牲......你不知道,他第二次来在我家外面整整站了一夜,他说要是我不见他,他就死都不走。我也是真的愧对老齐,再被乔先生的诚意打动,决定不再沉默了。”
齐洛格抬头看向乔宇石,他的脸上波澜不惊。
他没有说,他是怎么费力地找到这个人的,更没有说堂堂乔氏的继承人竟为了她父亲的事在农家小院里站了一整夜。
难道还能说他对她的情意太浅吗?
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转而对齐洛格说:“董会计虽然开口了,但是这些并不足以定他的罪。你父亲到底是从楼上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他推下去的,尚难定论。”
这也是齐洛格顾虑之处,要是他父亲真是觉得自己罪过很大,自己跳的呢?那么陆琛远就不用为他的死负多大的责任了。
“可是他要真不需要负责的话,为什么他会把知情人都开除呢?他明明就是做贼心虚。”齐洛格说道。
“对!这话说的对,他就是做贼心虚,说明你父亲不是单纯的跳楼,是被他推下去的。但到底也没有目击证人,我们还得下些功夫。”
乔宇石说完又转过头看向董新武,很客气地说道:“按照您的指点,我已经找到了您转款过去的人。”
“怎么样,是不是有问题?”董新武紧张地问。
“对!有问题,他被陆琛远收买了,转款四十万到他账上,给他五万元的手续费,让他做出捐款潜逃的假象。”
齐洛格的手越攥越紧,指甲几乎抠进了自己的掌心。
恨,她的眼神里写的清清楚楚的,就是这个字。
果不其然,陆琛远那老禽兽为了陷害父亲,真是用尽了心思。
“这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有了他这个人证,就更能证明他是有预谋的去害人。董先生,我这次来,是想接您走的。我怕陆琛远会找到您,他这人手段也很多。”
“这样吧,我不跟你走,我一会儿出发去二十里外的一座山上。我在那里自己开了一片田,还有一个茅屋,没有人能找到那里去的。等到要开庭的时候,您来找我吧。”
既然是个安全的所在,乔宇石也不勉强他,跟齐洛格商量着,把他送到山上去,董新武在自己的茅草房里安顿下来。
山不大,风景倒是不错。
乔宇石想着齐洛格自从父亲过世后,心里一定憋闷的厉害,就想陪她看看风景,吹吹自然风。
“我们坐一会儿再出发?”乔宇石问道。
“嗯!”听说乔宇石为自己做的事以后,齐洛格明显的乖顺了很多。
两人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谁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山下的村落还有田野。
很悠闲的感觉,齐洛格沉重的心情好像也纾解了一点。
“我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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