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闲事,你再吵,我让保安请你出去。”丁湮冷漠地看了王小艾一眼,突然就换成了法语,骂了王小艾几句。
王小艾听不懂啊,恼火地推顾念安,“顾总,她在说什么鸟语呢?”
顾念安听不到啊!但是她会看脸色,看到丁湮这样,她知道丁湮不会管。地球球长管不管呢?
管啊!丁洁的辞职程序还没走完,就是她的员工,她不管谁管。人长着心,就是要向善的,不然枉为人。
她拉上小艾,快步往外走。
“霍小姐,去哪里?”莱恩正好转身看到她,笑吟吟地拦住了她。
“问你去哪里。”王小艾匆匆写给她看。
顾念安扭头看了丁湮眼,微微一笑,“莱恩先生,我去忙点私事。祝您新婚愉快,健康长寿。”
这祝词简直不伦不类的,但顾念安还真要祝他长寿。若是他不小心掉进了恶人的圈套,那真要扳着手指数日子了。
“怎么了?”霍晟跟出来,小声问她。
“丁洁摔伤了,丁湮居然不管,你看她心是不是被狗吃了?”王小艾气愤地说道。
“你们和丁洁很熟吗?”霍晟看着两个女人反问。
“那……啥……”王小艾语结,吭哧了半天,推顾念安,“顾总熟,顾总是球长。”
“顾总还是给你背锅的呢,你煽风点火一包子劲儿。”聂新责备道。
王小艾脸胀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错了……霍总别骂我。”
“丁洁是我的员工,她受伤,我去看看也不为过。走吧。呆在这里也没意思,看着丁湮生气。”顾念安拧拧眉,拔腿往电梯走。
“我说了是顾总吧,不是背锅。”王小艾跟在聂新身后,两拳对击,咻咻地呼气。
“王小艾你总冲着我的脖子吹什么气!”聂新抚了抚后颈,扭头瞪他。
“我看能不能吹口风把你变成个南瓜。”王小艾做了个鬼脸,往前面冲了几步,殷勤地给霍晟和顾念安摁电梯,“霍总请,顾总请。”
“小丫头。”聂新又揉后脖子。
“娶了这小丫头好了,不然每天聒噪得很。”霍总拧拧眉,沉声说道。
“对啊,娶了吧。都下圣旨了。”王小艾乐了,又用手肘碰聂新。
“开什么玩笑……我有女人了。”聂新也拧眉,往旁边站了点。
王小艾的脸一下就垮下去了,抱着双臂站着不出声。
他们两个不斗嘴,场面就安静得很。一行人到医院的时候,丁洁还在昏睡。这下摔得特别厉害,头上缝了十九针,肋骨也断了两腿,浑身是血。更可怜的是,别的病人都有好几个陪护,而她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也没有人请她请陪护,护士正把她抬上重症监护室的病床。
“我来吧。”聂新见状大步过去,把丁洁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病床上。
王小艾见状更不高兴了,嘴嘟得老高。
顾念安这时候顾不上王小艾的情绪,打来了水,给丁洁冼净手脚上的污渍。
“你们是伤者的家属?怎么刚刚一直通知不到人。她的情况很危险,本来体质就弱,还有心脏病,晚来几分钟都没命了。”医生责备道。
“怎么摔成这样的?在哪里摔的?”看完病历,霍晟有些奇怪。一般的楼梯摔下去,也就两米来高,怎么着也不会摔得这么重,除非是被人丢下去。
“什么时候能醒?”顾念安小声问道。
“这个看她的恢复情况了,你们先把病人的住院手续办了吧。”医生叮嘱一番,先离开了。
“我看了笔录,就在丁湮举行婚宴的楼顶上,从水塔摔下去,下面正好有个水泥台阶。”王小艾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就这么会儿她也没闲着,跑去以家属身份找警察问了丁洁摔伤的情况。
“她爬到水塔上去干吗?自杀威胁丁湮?不可能啊,丁洁是很理智的人。”顾念安看着王小艾用手机照下来的笔录照片,也奇怪了。
“现场还发现了很多吊着千纸鹤的汽球,还有一个充氢气的小机器,猜测她是爬到塔顶去放汽球。这些只能等她醒了才知道了。”王小艾耸了耸肩,小声说:“丁湮这个没良心的,都没请姐姐参加婚礼,姐姐也是个笨蛋,干吗还要为这个没良心的货去放汽球。祝福个屁啊!”
“话说得简单,她们是两姐妹,妹妹要有什么事,姐姐怎么可能看着不管?”聂新说道。
“干吗要管,都是大人了,要是我,我就不管。”王小艾不服气地说道。
“你有姐妹吗?”聂新问。
“没有。”王小艾嘟嘴。
“那不就得了。”聂新瞪她,“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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