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臣笑着发 动了车子,回到城南别墅已经是深夜了。
容止非许久不曾回家 ,今日一露面,倒把大家吓了一跳,佣人们又是亮灯,又是煮解酒茶,热热闹闹的很是忙了一通。
容止非在大 敞大亮的灯光下睁开眼,半躺半靠在沙发上,用力揉了揉额头,死皱着眉道:“吵死了!”
方姐赶忙叫人扶着他上了楼,佣人想到晚卿早已睡下,本打算将容止非搀去客房,方姐却拉着她们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走廊的南边,佣人便明白过来,走到主卧前,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进去。
晚卿孕期睡眠极浅,楼下方才的吵闹也听了个一二,她朦朦胧胧的醒来,知道大抵也是与自己无关的,本想继续睡下,却没料到佣人们竟将容止非扶了进来,她只得撑着胳膊坐起身,房里亮着一盏小夜灯,微弱的一点光亮,方姐服侍容止非上了床,望着她低声叫了句:“少奶奶。”
晚卿微微一叹,知道她也是好意,便道:“把毛巾和解酒茶留下,你们下去吧。”
方姐高兴的应了一声,忙带着佣人下去了。
晚卿在床了坐了一会,目光缓缓移到容止非身上,他醉的时候总是很安静,从不大吵大闹,倒头就睡,这一点倒是让人省了心。
他好像瘦了很多。
晚卿起身拿过热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又去解他的衣服,外套,领带,衬衫,他不胜其扰,皱着眉,不耐的挣动着,温热的毛巾顺着脖颈擦过,他软着胳膊推了两下,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程鸳。。。”
晚卿慢慢直起身,瞧了他半响,心里没由来的生了一股无名火,只把手上的毛巾摔在桌上,再也懒得看他一眼。
她从柜子里取了新的被子,抱着走到沙发上,屋子里很暖,可她方才只着睡衣站了半天,也还是会觉得冷,她在厚厚的被子下蜷起身,慢慢闭上眼。
她想她是太习惯一个人住在一间屋子里了,否则今晚听着另一个人的呼吸,怎么会全然没有睡意?
她数着钟表的滴答声,一直数了几千下,脑子里却越来越清醒。
天空里的墨黑淡了,渐渐通透起来,深蓝,湖蓝,浅蓝,天终于蒙蒙亮了。
晚卿披了一件衣服下楼,厅里只有几个佣人在,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起了,都有些惊讶,“少奶奶要吃早餐吗?正好和赵先生一起。”
赵之臣昨晚送容止非回来时已经太晚了,索性就住了下来。晚卿朝着不远处那人笑道:“你起这么早?”
他正拿着一份报纸边看边吃,听此便道:“没办法,天生的劳碌命。怎么素小姐也精神这么好吗?”
“精神好,命却不好。”
赵之臣看了她一眼,垂头笑了笑。
晚卿奇道:“怎么?”
“您真是变了很多。”
“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你说的最有份量。”
“哦?为什么?”
“你不是容氏第一谋臣吗?”
“看看,这就是很大一个不同,从前的你哪里知道这些事呢?”
“老实说现在我也不关心,只是这些话总是往耳朵里钻,不想听也不行。对了,说起来,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赵之臣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哪一件,他把报纸叠起来,搁在桌上,淡淡道:“总不能由着你晕在地上不管,换了谁都会过去救你的。”
晚卿点点头,道:“好吧,算我多余说。”
赵之臣倒要被她的刺猬模样逗笑了,刚要开口,却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容止非踱步下来,已经穿戴整齐,不见丝毫宿醉的狼狈。
晚卿垂下头便要走开,忽听方姐道:“哎呦七少醒了啊,和少奶奶一起吃早饭吧!”
容止非整理着袖扣,并未答话,晚卿小声道:“我昨晚睡得不太好,想再上去补个觉。”
方姐道:“少奶奶,您还是吃了饭再。。。”
“不要管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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