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上,待其症候消失,方可继续前行。地势愈高,愈加难以呼吸。药石无可根治,唯可缓解。故而再吐蕃之地用兵,可缓不可急。”
“军阵之事,瞬息万变。不可疾之,如何能战?”当即便有人问道。
夏鸿升知道定然会有人这么问,心下也早有打算,当下便笑道:“大军在松州同吐蕃交战,这地界是不会有这些症候的,如寻常即可。待吐蕃战败而退,大军不须急追,却也不舍,徐缓而行,一边适应当地地势,减少症候,一边等逻些内乱。吐蕃方勉强一统,根基不稳,故须同大唐一战,一则转移其内部争斗,一致对外,二则利用大唐对周边小国树威。大唐亦可反过来利用。逻些一乱,松赞干布后有追兵,前有乱军,南有无法逾越之山脉阻隔,唯有两向可去。泥婆罗小国,未必敢收他。只得往北,则大唐从凉州出兵,在原吐谷浑之地,今之青海道阻击,其无处可去也——说来,小婿倒巴不得泥婆罗能收了松赞干布。”
“泥婆罗……”李世民低头看看沙盘,摇头一笑:“吐蕃还未拿下,你就将算计打到了天竺身上,就不怕整个天下都说大唐霸道,一齐来同大唐为敌?”
“谁敢呐?是西域诸国,还是林邑旁边的那几个?”夏鸿升亦笑了起来:“且不说他们现如今离开了大唐,立刻便无衣无粮,单就说武力,大唐如今一支炮兵部队的火力,面对此等小国,一天灭一国还是能做到的——反正,拿下了吐蕃,下一个紧张的就该是天竺了。天竺偏生又是个狂妄自大的,以为自己骑几头大象,就好似无敌了一般,到时候,还是大唐的盘中餐。”
“看来吐蕃之战当可无忧。”房玄龄突然笑道:“不然怎的又说到天竺上。只是臣有所顾虑,凭一个吐蕃叛将,真能在逻些叛乱成功,同松赞干布的大军对垒?”
夏鸿升摇了摇头,笑道:“他自然不能,可大唐这些年派去的那么多间谍和特战队员却不是吃素的。大军被松赞干布带走,逻些空虚,一旦通信被截断,前面发生了什么,逻些可不知道。吐蕃朝廷刚刚一统,本来便不稳,稍有些火星,就能引起大火了。反正,逻些乱起也没有甚子大用,只是为拖延时间,给大唐将士一个适应高原地区的时间而已。”
李世民接话道:“松赞干布不是傻子,知道不是大唐的对手,他就会立刻退回到逻些,然后请罪求降,徐而图之。然逻些若为叛军所据,他又知北边是大唐的青海道,不会自己去往凉州的将士身上撞。因而必会引兵攻打逻些,将逻些夺从叛兵手中夺回。这一夺,就给了身后那些大唐将士们时间,去适应那里,恢复战力。然后追上去,吞了他。”
“若他放弃逻些呢?”
这话闻出来,当即便有几人咧嘴笑了。
“那可更好,大军便可抵达逻些,据城为基,他松赞干布就成了流寇了。”夏鸿升笑着解释道。
“吐蕃自己送上门来,此役当可一举将其拿下。”李世民盯着沙盘,沉声道:“前些时候已有安排,诸位且去。”
众将当即面上一喜,抱拳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