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又有些不适应。
开发区,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京城,依然是艳阳高照,热得透不过气来。
王凤开着车,岳文懒洋洋地倚在坐位上。
“黄总的意思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岳文笑道,“他不是说可以通过破产来解决吗?那我们就同意破产。”
“破产?”王凤按了一下喇叭,“那我们家怎么办?那些工人怎么办?”
岳文看看穿得一身清凉的王凤,“还算你有良心,还能想到那些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叔伯婶子们!”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听话,直勾勾地直往一个部位瞅,他赶紧又弯下腰来,掩饰着自己的窘态,“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在破产的基础上,争取最大的权益。”
“什么叫最大的权益?”王凤傻傻地问道。
岳文怪怪地看她一眼,“大小姐,你不是上过大学吗,还是水泥厂的副总,什么权益还要让我教你啊?”
“你教我有什么不好,我不耻下问。”王凤笑了。
一句话顶得岳文鼻子冒烟,“什么叫下问,搞清楚了好不好,你问我,是上问,不是下问。”
王凤笑了,岳文也不是真生气,继续说道,“一是破产后他们购买的价格,我们要往上抬。二是工人他们不能不管。”他又看看王凤,“第三,你跟你爸费尽心思,你们家及公司的几位副总,看能不能保留股份。”
“真的?”王凤笑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不过,说好了啊,水泥厂重组后,要马上搬到西边工业区里去。”
“这没问题,”王凤高兴道,她魅惑地一笑,“那中午本小姐是不是先要犒劳犒劳你?”
岳文看看那两条裸露在外面的大长腿,不由喉结动了动,“怎么犒劳?”
“去燕沙吧。”王凤一加油门,车子朝亮马河畔驶去。
“那我们破产后他们会收购吗?”王凤始终不放心。
“当然,”岳文笃定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太急了,你别看唐总整天笑呵呵的,其实他内心压力很大,我们见过他了,你注意到他他经常做什么动作吗?”
王凤想了想,却想不起来。
“他虽然看着文件,吃着面条,但却几次按摩脖子,注意,是按摩侧面,不是按摩后面,这表示他压力很大。”岳文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几年中建工一直在攻城拔寨,南方他们旗下的中广水泥与民营的海润水泥打得难舍难分,北方收购了一些小厂,却没有整合,而他们想要整合全国的水泥企业,山海省与我们秦湾他们是越不过去的,要想在北方有所作为,他们必须占领山海的市场,要想占领山海的市场,就必须占领秦湾的市场!”
“那他们可以收购别的水泥厂啊!”王凤很是好学。
岳文也好教,“当然,他们看中的可不是一家,依我对中建工这几年来收购动作的研究,唐总魄力很大,胃口也很大,他们往往就是一个会议之后,出一个价格,然后那一片的水泥厂都收了!”
他得意地看看王凤,“山海省这七家水泥企业,依我看,他都想收,这一直抻着我们,是让我们互相杀价,争着来求他们收购,然后他们坐受渔利……”
顺着王凤的洁白的脖子,他突然看到了窗外的牌子,凯宾斯基、昆仑、长城等五星级酒店一一映入眼帘,“哎,嫚,怎么来这个燕沙?不行,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