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这人我却是知晓,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北宫纯一说,忽然意识到旁边老宦官的立场,就又赶紧补救道,“可惜这人助纣为虐,却是可惜,不过听说当初他是被石勒胁迫,似乎又情有可原。”
这一句话,接连转向,听着也着实不容易,莫安节亦知其人心思,便笑道:“张宾人品如何,确实是不好说,不过他既然舍弃了石勒,投奔陈将军,怎么也算个弃暗投明,还是值得称道的,将军以为呢?”
北宫纯听到那话外之意,只是讪讪一笑,并不接话。
二人对话的当头,马车在驿馆门前停了下来,那向导来向二人告别。
北宫纯就道:“辛苦你了,一路上相随,还要处处解答。”
向导却笑道:“两位无需这般,实不相瞒,我此番解答,亦可得成绩,我乃文举出身,在书阁为吏,要积攒成绩才能升迁,今日为两位引导,抵得上三月之功,真算起来,还是在下占了便宜。”
等那向导离去,莫安节便对北宫纯道:“幽州处处皆有其理,自成秩序,难怪能养出玄甲军这等强兵,观此地之治,未来席卷天下,亦不奇怪。”说到后来,又沉默起来。
这边说着,却见周围已经有不少人过来问候了。
毕竟老宦官这一行人,有众多兵卒护持,还都是玄甲军,无论在哪里,都格外显眼,自是将驿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
住在这里的,都是周边稍微数得上号的势力的使者,心惊胆战的过来,就是为了拜见陈止,求个心安,陈止不回,他们也不敢走,只能继续在这里等着,对于来往之人,更是格外关注。
刚才听闻张宾投陈,就过去拜见,现在一见老宦官的架势,也知道非同小可,就又过来询问。
莫安节没有兴趣和这些人交谈,不过北宫纯却颇为健谈,很快就和几个拓跋部的使者熟稔起来,就差称兄道弟了——这自是因为那些使者曲意逢迎的缘故。
不过,北宫纯也乐得如此,同时也借此机会,得到了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情报。
等他再次拜访老宦官的时候,后者便直接问道:“怎样,从那些胡人口中,可曾知晓了什么?”
“都是些无用之言,”北宫纯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说的就是他们如何惧怕玄甲军,以及争相表露忠心,想要让我转告,着实没有意思。”
“这些胡人的格局,就是如此了,没有水土养人,如何能生出志气?”莫安节对此并不意外,“既然如此,这随后几日,你我就深居简出,不用理会其他人的拜访了,省得招惹麻烦。”
说到这里,老宦官沉吟了一下,随后说道:“本来我为了不闹出动静,特意不想到别的地方去住下,可若这周围的人都要来拜访,不胜其扰,只得改变一下主意了。”
北宫纯听着,却有些遗憾,就道:“您老也不必如此,这边的胡人是多了点,但也有些意思,而且胡人的骑兵,固然不敌玄甲,但也有可取之处,既然他们都在曲意逢迎,正好让我借机一探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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