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越发难以抗衡,敢怒而不敢言,若非有那离间计,还不知是什么结果。
三王崇古,有意效仿,却不愿动皇帝,毕竟是同姓,脸面还是要的,于是退而求其次,要将皇帝的靠山、外援之人,也就是幽州列为目标,以此试探,结果无人跳出,让他们颇为意外,却也满意。
当然,张若那人,本就油盐不进,他会出面,三王也有预料,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还有个问题,”楚王沉吟了一会,提出一个问题,“找什么人替代陈止?”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两位郡王,“先前咱们只是提出一个试探的想法,并没有仔细考虑过,什么人能取而代之。”
“无需担忧,”颍川王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毛遂自荐了,到时候只要从中挑一个好控制的即可,毕竟那幽州若要控制,能提供钱财马匹,却也路途遥远,中间隔着石贼,不好控制的人,难免做大。”
楚王却道:“不能光考虑能控制住的人,幽州地处边境,确实需要个有能耐、有手段的人,否则真个崩溃,便宜了石勒或者鲜卑人,反而弄巧成拙,不可不多想一些。”
这话说出,便超出了权争的范围,涉及到王朝安危了。
这几位宗室固然觊觎幽州基业,认为本该是朝廷掌管,不是陈氏私产,却也不是真的完全看不上陈止,他们也知道幽州能安稳下来,不单纯是因为运气。
颍川王想了想,提出一个想法:“这样的话,不妨让一个咱们信得过的人做那刺史,再辅以一个能镇得住局面的人,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又复杂了……”说着说着,他皱眉思考起来。
“孤倒是有个人选,”淮南王一开口,就把其他两王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人有本事,在北地与匈奴缠斗许久,也有忠心,始终承朝廷之名,更有出身,论名士名望,不比陈止低上多少。”
颍川王眼中一亮,抚掌而笑道:“孤已知你说的是谁了,刘越石身为宗室出身,确为理想人选,他困守并州这么些年,独立支撑,亦可见才干,而且这人近几年就与我等有联系了,若能让他入主幽州……”
这边还在说着,忽有人敲门,说有急信。
“这种时候还来通报的,定是要紧之事。”楚王说着,便让人进来。
淮南王与颍川王故作姿态,说要回避,只是两人的脚却好像长了根一样,根本没有挪动的意思。
楚王见了,笑道:“两位不用离去,在此处一起听这消息,若有需要,咱们当场就得制定举措。”
“如此甚好!”
两位郡王对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等楚王将那消息展开,看到上面所书,三王的脸色陡然变化,情绪复杂。
就见信上写着——
“刘聪兴兵北上,号称北伐刘曜,但借道拓跋乃是虚晃一枪,实为根绝隐患,于雁门围剿刘琨兵马,大败其兵,刘琨败亡,逃往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