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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得几日,船行进淮河。
锦曦伤势渐渐地好了。
也不知道李景隆用了什么秘方,右肩处只留淡淡的红痕。
雨墨再来侍候她,已变得沉默,服侍完她便告退,再不多说一句。
锦曦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也不再多问。
偶尔步出船舱再遇到李景隆,他淡淡地问问锦曦伤势如何,再不谈别的。
船不大,处处布置精巧,锦曦闲来无事,时常四处走动。
李景隆也没告诉她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
锦曦闲步便进了书房想找两册书消遣。
她翻着书听到舱外有脚步声朝书房走来。
便站了起来想打个招呼,突听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至舱门前正说着:“燕十一掳走一女子,据说是魏国公府千金……”
锦曦一惊,自然地隐在了帏幔后面。
舱门被推开,进来两人,一人道:“公子,接下来要怎么做?”
李景隆想了想道:“消息可属实?”
“绝对属实,只是不知燕王为何要掳魏国公府千金,且在第二日,有线报说镇外松坡岗燕王被袭,小姐也是那时受的箭伤。”
“燕王掳走了珍贝?没道理啊,珍贝顶着我的身份,好歹也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
锦曦心一急掀开帏幔走了出来。
“你先下去。”
李景隆吩咐下属退下。
抬步走到锦曦面前道:“下人探报,掳走你同行侍女的是燕王标下亲卫之燕十一。
至于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锦曦再镇定也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
如果是朱棣掳走珍贝,那么房中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只是朱棣的苦肉计?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锦曦想不出朱棣这样做的原因。
回想当日情景,松坡岗一战绝非演戏。
她沉思的时候,李景隆突寒着脸道:“锦曦原是这般不信任景隆!”
锦曦脸涨得通红,自从知道李景隆并不是表面上的浮浪公子,她总觉得他很神秘,总想探知他的秘密。
“不是,只是想燕王遇袭是大事,所以才隐瞒,对不起!”
她瞧到李景隆隐忍地笑了笑:“算了,锦曦心中没有景隆,不说也是自然。”
“不是这样的,你,一直待我好。
这条命也是你救的,锦曦实在惭愧。”
李景隆怔了怔,温柔地说道:“原本是景隆自然而为,不应图报的,只是,我……”
他目中似轻轻燃起了一点火焰。
锦曦心中一动,头埋得更低。
一抹笑容从李景隆嘴边飘起,他伸手抬起锦曦的下巴,喃喃道:“锦曦,我怎么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他的声音沉沉的如海底的香木,发出醉人的味道,锦曦觉得头有点重,思维如煮开的浆糊,慢慢地变粘稠,慢慢地转不动。
瞬间,一个轻轻的吻如羽毛般抚过她的唇,带着一点凉意,微微的痒。
她睁大了眼看着他,看着他双眸中自己的影子如水波荡漾。
“非兰,只做我的非兰可好……”
带着蛊惑的声音与他的唇正要印上她的。
雨墨的话在耳边响起,落影原也是他的兰,锦曦一抖,突然推开他,夺门而出。
李景隆呆住,恨恨地一掌拍在书案上,俊脸上闪过一丝怨恨。
手拂过书案上的机关,地板上翻出一道暗门,他闪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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