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暄伸手抱我,我这一瞬间想,他手里的鱼怎么办,忍不住笑。
流暄说:“你的鱼,少不了。”
我在流暄身边吃鱼,我一边吃,他一边烤,这些鱼刺很少,味道又好,等到我低头看的时候,我已经吃了很多。数数自己面前的木签子,再数数流暄前面的,不甘心数了两遍,我居然比他吃的多,揉揉肚子,嘎,放纵性情,放纵吃喝,把黑暗里缩着的小人这些年没有的,全都弥补回来了。
一地的鱼骨头,有点破坏美感,流暄问,“还要吃吗?”
我说:“这可是在我记忆中,我吃的最多的一次了。”原来,白砚送来一桌子饭的时候,我可能因为不大适应而没有吃那么多,后来有了头带我的饭食一直都不错,而且金宫里讲究的是吃饱政策,因为没有放开自己,我还是没吃那么多。现在放开自己了,居然连带肚皮也放开了。
我说:“我猜不管过多少年,很多女人都不敢顿顿像我这么吃。”
流暄笑。
我说:“心宽了,生活舒适了,吃的多了,人也胖了。”意思是,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很快乐,“我本来是想让你多吃一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点子。”踢踢脚底下的鱼骨头。
流暄忍不住的那种笑。
我说,“你想说什么别心里说,快说快说,让我也笑笑。”推推搡搡。
流暄说:“我在想,”忍不住又优雅地笑,“想让别人多吃点,结果劝的自己吃多的人不多啊。”
我说:“你也别笑,都全都要怪你。”是你让我从头到脚有持无恐,“我想到,就算是我吃撑了,这么一件小事,你也能有办法解决。”
流暄搂住我的腰,低下头轻轻地跟我接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了薄荷叶子,薄荷香气,清爽地,甜腻地透入我的口腔,熏得我头皮发麻,我真的爱上了这种接吻方式,吃着薄荷,甜蜜的亲吻。
流暄说:“我陪你散散步。”
就算是陪我散步也不能让我消食,流暄传给我的那些内功,像是在我身体里装了一个万能武器,让它帮我消化食物那简直太容易了。
灭了火,流暄拉着我,在月光下散步。
我说:“跟我讲讲你的想法。”对以后的安排。
流暄说:“会害怕吧!”顿了顿,“跟我一起到陌生的地方,离开熟悉的环境。”
我停了一下,鼓起勇气,“如果是以前,可能会,因为缩在壳里总怕被伤害,改变环境大概也会让我恐慌,现在就不会了。”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而且我是自由的,不管去哪里,我都是我自己。
流暄把我的手握得紧一些,“我想用最短的时间结束这场战争,所以势必会牺牲一些人。”
我仰头,“譬如?”
流暄说:“我二爹爹的养子。西丰国的国王是我二爹爹,我娘先嫁给二爹爹,后来才被我爹抢走。我娘跟我爹走了以后,二爹爹一直都没有再娶,后来收养了一个家族里的孩子做养子。”
流暄仰头看看月亮,眯起眼睛,“我二爹爹病重,他的养子已经继承王位。”
我说:“如果他是你二爹爹认定的继承人,你也要……也要……”
流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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