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日,殷绍元一早就来找江舒玄谈事情,顺便在这儿蹭了顿早饭。
江舒玄吃完早饭就坐在一边等顾溪桥整理东西,殷绍元也急急忙忙地吃完了,他见江舒玄没动,不由诧异:“江哥,不走吗?”
今天基地那边要落实了,他来找江舒玄一起过去,江舒玄毕竟是来负责这个案子的,他若不在没人敢擅自启用方案。事实上这件事儿还挺急的,一群人都约好了八点半,但是现在都八点了江大爷还悠闲地坐着,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殷绍元没他那么淡定,事实上他内心很急,毕竟这算是一件顶天的大事儿了,他坐如针毡,一直偷偷地瞄江舒玄,偏偏又不敢跟江舒玄直说,只好挠着头——
得,他江大爷够能的!
顾溪桥拎着笔袋从楼上下来,她今天穿着白T恤衫和牛仔裤,虽说顾溪桥身高不算太高,但是那双腿却是又直又长,露出的一段脚踝白嫩细滑,殷绍元的视线从她的双腿移到脚踝,她的肌肤太过白皙细腻,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
往日里见她总是清丽秀致,今日瞧她那水光潋滟的双眼,总有一种妖治的缱眷。
真他妈见鬼了!
殷绍元赶紧移开了狗眼,江大爷每天见到如此艳色竟然还能这么淡定,真是……简直了!
“东西带齐了?”江舒玄拿好车钥匙,眼睛一瞥便能瞧见那透明的笔袋里俨然有一直黑色的钢笔,嘴角不禁上扬了几许。
学术界用钢笔代表一个人的成就,一般人用其来鼓励人发奋图强,这个时候好像没有什么比它更适合的礼物了。
准考证、身份证、各种笔、手表,高考要用的无非就是这几样,顾溪桥向来细致,断不会丢三落四,她拿着笔袋的那只手扬了扬,“一个不落,可以走了。”
江舒玄点点头,领着她出门,殷绍元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张嫂,他们这是?”他不敢问江舒玄,只能溜进厨房去找张嫂了。
张嫂将碗一个个擦干,然后放进消毒柜,闻言笑眯了眼,“殷少你不知道吗,桥桥今天是要去高考哩!等等,”张嫂突然一拍消毒柜,“我昨天给她求的符还没给她戴上!”
说完张嫂也顾不上殷绍元了,立马从出门扯着嗓门喊顾溪桥。
殷绍元却愣在原地,一脸懵逼,这是要高考了?算算日子,六月七号,也就是在今天,于是就更忧伤了,他这刚认了个妹妹,怎么连人家高考这么大的日子也不关心一下,想当年他高考的时候,一群兄弟连夜给他送祝福,横幅都挂到了一中门口……
想到这里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边欢乐地想着,怪不得江大爷今天这么奇怪。
顾溪桥坐在车子上,白皙的掌心是一张草黄色的平安符,这是张嫂在她临上车钱塞到她手里的,“桥桥啊,考试时千万不要紧张,好好考就行,张嫂在家做好吃的等你!”
车子开得很平稳,八点半的时候就到了三中,一路上的车很多,大多数路口都挂了很多横幅,有鼓励学生考试的、也有禁止鸣笛的,那些考点边更是禁止车通行,未免给高考的学生造成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