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的魏梵大口大口的喘气着,伸手抹下了满头的冷汗,头疼得厉害,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多少次这样醒来了。
每天晚上反复坐着同一个梦境,所有人都死了,宝宝死了,就连炎罗,也死了,唯独她一个人还活着。
满地的鲜血残肢,不留一丝生气,这一片血染的土地上只有她一个人站着,脚下是满脸是血的宝宝,还有昏迷不醒没了生息的炎罗,梦境到这里都会伴随着一声尖叫,她醒了过来。
魏梵按着自己跳的厉害的心脏,她知道这样的噩梦是由自己的罪恶感产生的。
清醒以后,她的神经不断承受着剥夺宝宝生存希望的罪孽,心魔渐生,这样的噩梦在正常不过了。
魏梵刻意忽略了脑海里那一闪而过的人影。
翻身下床,魏梵拿起了木桌上的杯子,而此时天蒙蒙亮,太阳还未升起,周围的雾气笼罩着,此时张天师不在这里,自从魏梵的情况稳定后张天师便嘱咐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他在这里呆了太久,久到很多事都没去处理,确定魏梵的情况稳定后,他只能先行离开几日。
张天师不在也是好的,若是他看见魏梵此刻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恐怕又会狠狠的诅咒一番那混账阎罗王。
魏梵捧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神有些发怔,随后便叹了口气,她的心绪不稳,这般的状态从不是个好的预兆。
“你在想什么。”
一道说话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像是凭空出现了个人一般。
魏梵没有任何被吓着了的反应,拿着杯子的手还稳稳当当的,她早就预料到了凭释迦夜的性子绝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现在张天师不在与他而言,再好不过了。
“你来了。”魏梵说道。
“你倒是一点都不惊讶,本王好生失望。”
明明嘴里说着类似撒娇的花,但释迦夜的表情却是像毒蛇一样。
“阁下说笑了。”
“魏梵,本王倒是怀念那个不会拒绝本王的你了。”
释迦夜别有深意的话魏梵如何听不出来,他所指的不过是险些和他成婚的那个封闭了自我的她。
“释迦夜,你我的立场从不相同。”
“但你与他的立场也便不同。”释迦夜的回话那么理所当然。
魏梵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扭转了身子,看着一席黑衫的释迦夜,道:“此生,我不愿参合进去。”
释迦夜嗤笑一声,道:“你逃不掉的,魏梵,你根本逃不开,你们这种人不正是最讲究因果轮回吗?我们三个兜兜转转上千年,又岂是你想抽身便抽身了?”
兜兜转转上千年……
魏梵恍惚了一下,回神过来,道:“双王朝已经过去了,甚至历史也未曾留下一笔一墨,你究竟在执着于什么。”
这一个问话第一次令释迦夜没有答话,他沉默了。
魏梵不欲多谈,便要转身回房,却不想听到了回答。
“那么你呢,你现在这般姿态又是做给谁看。”
魏梵眼神一冷,道:“与你无关。”
“嗤,恐怕你不知道吧。”
魏梵停住了脚步。
释迦夜勾起了一抹嘴角的笑意,接着道:“地府现在……可是被搅得天翻地覆了,至于原因,你自然明白。”
魏梵不说话。
“接连两个殿王被战,重伤修养,鬼门关摇摇欲坠,届时所造成的后果你应该想象得到。”
魏梵垂下的手猛地握拳。
“他现在恢复了记忆,自然是对你百般亏欠,想必现在是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吧。”这句话还带上了明显的幸灾乐祸。
“够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魏梵,本王的承诺依然在,要娶你的意念从不稍退,你不妨考虑一番。”
释迦夜用着温柔的语气诱惑着,他的双眸里还带着压抑的渴求,但是隐藏得十分完美。
魏梵低低的叹口气,道:“月挲是你的探子。”
释迦夜的表情微微一僵。
魏梵没有回头,也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只是接着说道:“对手往往是最了解自己的存在,倘若只有一个月挲便能将他迷惑至此我是不信的,释迦夜,你的谋略手段不适合展现温柔。”
话已至此,释迦夜的表情慢慢的收回了,连带的那一抹异于往常的温柔笑容,恢复了一派阴郁,道:“不愧是圣灵,本王当真不能放松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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