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挂枝头,而今日,却是难得的圆月。
月圆之夜,鬼物猖狂之时,今夜,注定不平凡。
释迦夜一身红袍,束起长发,整张脸都透着异样的美感,就连平日里让人不适的暴戾之气都消散了不少,谁见了他都会产生他心情不错的念头。
释迦夜的心情的确不错,他看着魏梵的目光都透着他所不知道的温柔,而此时,床上摆放着一套同样精致绝美的喜袍。
流苏加底,金丝镶边,红丝绸缎层层叠叠,好不气派,而它的主人此时看也不看一眼。
“魏梵,你可是在等着本王为你穿上?”
窗旁的人儿依然一动不动。
释迦夜也没有不耐烦,他弯腰拿起了床上的喜袍,慢慢的走进了一些,对着魏梵说道:“那么本王就为你穿上吧。”
动作轻柔,缓慢,但不容拒绝,释迦夜的神情像是对待一件精致易碎的物品一般,用尽了所有的耐心,若是被他的下属看见了,定要以为自己眼花了不成!堂堂的夜煞王,凶名远播,心狠手辣,最是残暴的帝王,居然会有那么一天,小心翼翼的为一个女人穿衣打扮。
将腰封束好之后,释迦夜错开一步,眼睛审视的看着面前的魏梵,目光一寸寸的移开,像是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一般。
红袍金丝,严密贴合,那身段样貌都是一顶一的好,只除了……
那没有任何生气的双眸,一片死灰,愣是将这绝美的风采给生生的打了个折扣。
但释迦夜仿佛不在意一般,伸手将她的头发捧起,手中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桃木梳,开始一下一下的梳起头发来,木齿穿过黑色的发丝,拉下,将那一头长发给打理得整整齐齐,像是墨汁染成的瀑布一般。
随后,那长发乖顺被披在了身后,释迦夜满意的笑了笑,道:“你的美本王第一次见识到了。”
反手扣住了魏梵的手,释迦夜不容分说的将她拽起,魏梵没有反抗,神情麻木的跟着站起了身,释迦夜暗了暗眼神,此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生出了一丝微妙的情感,竟是期待。
“走吧。我们的婚礼,快要开始了。”
魏梵眼神发怔,没有回应。
“本王给不了你举国欢庆,但也只是现在罢了。日后,本王会补上。今夜,众鬼欢腾,这一点本王许你。”
释迦夜也知道不会有任何回应,但他依然面色如常的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并不需要魏梵做些什么,他所要做的事,得到的东西他自己会去争取,只需要她,一直站在那里。
哪怕再也不会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关系。释迦夜这么想着。
扣住她的手,释迦夜带着魏梵走出了屋子,恰好碰上了一脸复杂的张天师。
张天师无法形容现在的感受,只是纠结这心情无法释怀,看着面前这一对璧人,他也不好出口阻拦什么了,当下只好摆摆手,道:“你们快些去吧,我……会赶去的。”
释迦夜笑了,道:“张道陵,你必须前来。”
这么狂妄的语气又把张天师给气着了,刚刚那些愁绪全都丢了,道:“你就不能礼貌一点!直呼一个老者姓名可是大不敬!”
释迦夜淡淡的说:“何时你把本王的名字从老鬼换了,我便对你尊重一分。”
张天师语塞,气哼哼的说道:“快走快走!”
释迦夜没多说二话,扣着魏梵的手,开始疾驰。
这一路的速度并不快,像是顾及到了魏梵的活人肉体一般,释迦夜颇为心情不错,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停过,很快,一处荒远郊区的山谷到了。
若是有个道士出现在这里头定然会发现不妥,这山谷被众山环绕,且环绕的山皆是高矮不一,奇形怪状,山体露裸,隐隐还有些坟头在上面,这一看就知道这些山都不是什么好山,风水差得很,只能埋葬人。
那么,被那么多风水不好的山包围着,那个山谷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聚阴聚煞不说,还养鬼!那些个把鬼物去那里头呆上一段时间,不说如何,最起码厉鬼是肯定能成的了!
这么凶险的地方此刻却表现出完全意想不到的情景。
那些光秃秃的树干上挂满了红灯笼,红彩带,在这漆黑的夜色下,那大红灯笼更是显得诡异,一个个滚圆的高挂树枝上,在这红烛光下,满满当当的鬼影闪现,影影绰绰的,好不渗人,哪怕有一个活人在此都会被吓得心神俱灭昏了过去。
释迦夜说的众鬼欢腾,倒还真的像那么回事。
此刻,在中央摆放着一块红布,红布上还放着两把椅子和一张木桌,桌子上放着不少贡品喜糕,垒成三角形,装点喜庆,真像拜堂成亲用的用品一般。
左右各放着一把木椅子,此处之外,倒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简陋至极。
瑜姬站在中央,脸色难看,甚至可是说是差到至极,那张脸本来还算有一面美貌天人,但都被划花了,一道道伤痕纵横交错,丝毫不必另一半的脸好到哪里去,这整张脸都可以把小孩子吓哭了去,她没忘记自己这脸上的伤痕是谁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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