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我一顿呗。”
“哥哥,你说我穿婚纱会不会很美?”
“美,很美,你是最美丽的女孩儿。”我的眼里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往下落,抱着曾凯妮紧紧的,她的呼吸越来越弱。
“哥哥,我冷。”曾凯妮面色苍白,嘴唇开始变干。
我连忙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将她仅仅抱住:‘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哥哥你说黄泉路上孤单吗?”
“傻丫头,别说傻话。”我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她嘴角溢出的鲜血将我的脸全部染红,我一点都不介意。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不丑,走,咱们现在就回去,健洲,块给车开过来。”
随后,张健洲将车开了过来,我抱着曾凯妮在后座,当时副驾驶的那个犯人我们也没管,直接将他踢了下去,爱谁抓谁抓去吧。
曾凯妮慢慢的闭眼睛。
“别睡,别睡,听我说,咱们一会就到医院了,别睡,你会没事的,只是腹部流点血而已。”
“哥哥,我死后你能帮我穿上一套漂亮的白色婚纱,将我葬在这片星空下吗?答应我,好吗。”
我无声的点点头。
“呵呵,你哭了,我头一次看见你哭诶,是为了我吗?竟然有一个男人肯为我哭,我很满足了。”曾凯妮很让人心疼,即使到了现在她依然安慰的是我们,怕我们难过,她尽力的笑着。
前面的张健洲也不忍心了,偷偷的在那哭,油门不自觉的踩到底。
“曾凯妮!!!!”还没有到医院,曾凯妮就已经因失血过多,没有了呼吸。
而在我们的执意要求下,大夫还是进行对她抢救,曾祥龙知道后,疯了一样的赶往医院,而我也同时被送进医院,进行手术治疗,如果稍微晚那么一点点,我的两条腿就要截至。
手术的时候我是有意识的,仅仅是双腿跟上半身打了麻药,我挣着眼睛,里面始终嗪着眼泪,想着与曾小抠的一幕幕往事,难过涌上心头。
隐约间,我还能听到曾祥龙在走廊暴怒的声音,以及曾凯妮母亲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当天后半夜,医院宣布曾凯妮抢救无效,身亡。
随后,曾祥龙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当中,他没有吵,没有闹,他想的是让那些人包括身后的人,统统给他女儿陪葬。
当时我的手术已经做完,被推回病房,大夫他们全都出去了,曾祥龙一个人进来的,他进来的一瞬间让我非常害怕。
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死亡的味道,我毫不怀疑如果他把愤怒牵扯到我身上,我必死。
他的声音平静,极力的压抑着愤怒,可那哆嗦的双手却告诉我,他怎么也平静不起来。
那个自己捧在手里的宝贝女儿,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
“谁开枪打死我的女儿?”
“叔,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凯妮。”
“我问你是谁打死我的女儿?”
“陈友亮。”
“将当时的经过给我讲一遍。”
我顿了顿,前前后后一字不差的将所有过程给他讲了一遍,如果他真的要责任迁怒于我,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我是在曾凯妮的胁迫下来到这边,虽然我极力劝过曾凯妮,虽然曾祥龙派我来到这边,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曾凯妮为了救我而死。
“叔,你干死我吧。”我任命般的说道:“只是希望我死后,不要为难我的杨彩妻儿跟智允娘俩。”
我害怕,害怕他失去女儿就要将这一系列有关的人全部弄死。
“是沈浪那孩崽子的两个手下先开枪的对吧?”
“那两个人开枪,不是受沈浪的指使,应该跟沈浪没关系。”我试图阻止一场哈尔滨有史以来最惨的惨案发生,沈阳军区曾祥龙跟哈尔滨地头蛇沈浪干起来的话,必将造成血流成河的场面。
曾祥龙根本就没再听我后面的话,只见他双全握的嘎嘣嘎嘣响,目光凝视夜空:“凯妮她,还说什么了吗?”
“她说……想穿上一件洁白的婚纱,去那片星空下,火化。”
“需要给她配一个丈夫吗?”
我一愣,摇摇头:“她没说。”
“陈友亮跑了,贾钰杰(沈浪的另一个手下,跟肉疙瘩一起的那个人)被抓,三天之内,我将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我女儿的亡魂!”
“龙叔,算了吧,弄死他们可以,但请别弄到凯妮身边,脏了她转世的灵魂。”
“……好!”曾祥龙看着我说:“三天后,你亲自为她穿一件婚纱,送她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