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童试、乡试题目,又有几套历届皇城的会试题目,你们把题目传阅一下,开始答题。这里还有历届成绩优异的答题,都看一下别人的答案。”
沈杉是近来才开始读书的,他只报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好像读书并不难,只是要做练习,有人领路、指点,他亦学得有模有样。
梁四爷是秀才,他做的是乡试题目。
梁远诚是举人,他做的题目就是会试的。
明年又有会试,他正可以用心恶补一下,这些历届题目,不是寻寻常人能收集到了,后来沐子轩又加了上一届的考题进去。
“阿松、阿桦与少平三人,你们若能将顺天府、皇城的童试题目答出上评,你们在冀州童试中,成绩就是名列前茅的,得用心答题。”
这是题海战术。
毕竟腊月初二,冀州的府试开考连考两天,歇上两日到腊月初六又是院试,现在最是紧张的时候。因着这儿,梁氏下令,不让沈松、沈桦回家帮忙,沈杉没想过要考功名,只是为了多识些字,学会写信、算账等实用的本事,再把他的书法练得好些,也不要多好,能见人就成。
因沐子轩指点书法,他的字像模像样,别人做题目时,他拿着习字木板沾着泥浆写字,写完了用湿帕子擦掉,再继续写,如此往复。
沈莉莉闲着无事,学着沈杉的样,也用了一块习字板,沾着泥浆用左手练字。
左手的字不如右手的好,但练练手腕、手指更灵活。
沈杉低声道:“妹妹不是左撇子,怎么用左手写字?”
“我吃饭用右手,写字就用左手。”
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右手的写得很好,继续挥手练字。
沈杉摇了摇头,“真是让人没法活了,就你用左手写的,比我右手的还好,我右手写出的字若能与妹妹一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沈桦抬头道:“三哥可真会说,我除了满堂香几个写得好,右手的字也只能与姐姐的字好那么一点点……”
其实是不如的。
但沐子轩故意睁眼说瞎话,因沈莉莉在侠义镇用的是沈桦的名字,所以刻意让沈桦练书法,以沈桦现在的年纪,能写一手好字已经很不容易了。沈桦因为早前家里贫穷,现在有读书的机会,很是用心的。
梁远文更多时候像个隐形人,不大说话,只是听别人说,就像现在,拿了一套童试的试题,上次他是勉强过试,名次居后,这次怎么也要用心读,如果考出个功名来,他就更有信心了。
沈莉莉觉得梁远文怪可怜的,让沐子轩给他配了一些治逾疤痕的药,额上鸡蛋大小的一块疤轻浅了许多,就连他双手手背上的也浅了,这要入仕为官,外貌还是得过得去,顶着一脸的疤,总是有碍观瞻。
梁远文是所有人里最刻苦用心的,每天只睡两个时辰,除了睡觉,所有心思都用在读书上,就算夜里也会练字读书,练字用的是习字木板与泥浆,只在白日读书时,沐子轩让他们做童试练习题目,这才会用笔墨答题。因着他年纪在几人里最长,也最用心,所以书法进展也最快,就连读书上长进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