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城合上大门,抱着大钵回去。
沐子轩已经把腌咸的菜用清水淘了一下,就是这样吃起来味道也正好。
安忆城重新给师父、师娘盛了八宝粥,支字不提外头有人的事。
沈莉莉问道:“外面有人来?”
夜里就不安生,天亮了还不安生。
沐子轩道:“定是昨晚在我们家大门外打架斗殴的几个武馆弟子,仗着会几下三脚猫的武功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
“他们为甚在我们家门前打架?”
安忆城心里暗道:师父你说谎话被凿破了吧?明明就是想入沐宅偷东西,结果被他们师徒先一步发现动了手脚。因对方中毒,安忆城撕了人家的蒙面,将十几个人的容貌都瞧得真真的,正是孙家武馆里头那些弟子兼镖师。现在,他们中了毒,等在大门外,想请沐子轩给解毒。
沈莉莉娇嗔地横了沐子轩一眼,“是不是盯上家里的钱财珠宝,生了贪念?”
沐子轩不答,沈莉莉就当自己猜对。
沈莉莉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必与这些升斗小民一般计较,给他们一点教训就是。我们要在此镇落脚,以后便是邻里,不必与人相处得如此仇人。阿轩,饶过他们这回,可好?”
沐子轩原不想放过的,可经不住她这轻轻柔柔地说话,他真是拒绝不了,对安忆城道:“把毒给他们解了,下不为例,下次再敢打我们沐宅的主意,就不是一点教训了。”
安忆城应了声“是”,回自己的屋里,拧了一个盒子出来,里头全是些瓶瓶罐罐,也没标注,就那样抱着盒子出去了。
他打开大门,昂首挺胸地出来,“是我师娘求情,否则我师父肯定饶不了你们。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师父在江湖上的名声,什么人的东西都敢打主意。逐一过来,我给你们解毒。”他像个麻利的小大人,“别想着来沐宅自寻解药、毒药,这些药非精通医术者,根本分不清楚,到时候毒死了你们活该!”
安忆城给每个不同的人诊了一下脉,又给每人吃了不同的解药,十几个人发现,每个人吃的药都不同,那盒子里大大小小的瓶子不有二三十个,这个小孩子没错半分。
在拐角的小巷里,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正静静地注视着安忆城,一个半大孩子都如何了得,他的师父沐子轩只怕更为厉害,他曾听人说,从去年开始,皇城就出了一个怪医。
怪医,为何怪?
他的规矩怪:瞧病,看心情好不好、看有缘无缘、看有钱无钱,心情好的时候,无钱也治病;心情不好时,千金诊资也未出能请得动他。有缘者,可不收分文;无缘者,可收千金。气恼时,他也杀人;心善时,他可救人。
听说皇城怪医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定,但没人敢开罪他,此人医术极高,可治病,可解江湖奇毒,所以皇城的达官贵人,一般都不去招惹他,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往后会生什么病,小病可找寻常郎中,可大病、疑难杂症非他不可。
孙家武馆的大弟子见众师弟解了毒,谢过安忆城。
安忆城道:“师父说,往后是邻里,少不得谁帮上谁,还是和气的好,都散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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