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会被浸猪笼。
今儿梁氏陪着梁思宗父子看了自家买的那座荒山。
荒山除了石头地方长着树木杂草,稍微有土脚处都开垦成了庄稼。
梁氏道:“我们家有八块地,全是大片的,统共有近六十亩,都是村里的族人帮忙开垦出来的。其他地给了村里人,荒着也荒着,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不如给了他们种。”
梁思宗道:“妹妹还和待字闺中时一样的良善。”
他们一家去德州金山镇时,也是处处与近邻处好关系,偶尔互赠一些水果,过年的时候还会送肉过去。
沈杉此刻气喘吁吁地从山下过来,“娘、六舅,冀州城的舅公带着任家五表舅来了,还……还跟了一个水灵的姑娘。”
他的脸微微一红。
早前以为自家没有亲戚。
他们兄弟打小就羡慕别人有舅家亲戚,有七大姑八大姨,可他们祖母是外头买来的,母亲也是外头买来的,根本没有舅家。他们家现在也都有亲戚了,现下亲戚们个个登门探望。
人家不是来打秋风,而是心中挂着梁氏,想来看看。
梁思宗去冀州,定是与任葳说了当年梁氏回冀州给任老太太贺寿去一去不归的事,这件事不仅梁思宗觉得愧疚,就连任葳也觉得对不住梁氏,早知道她要来,他们就算派几个会武功的下手去接也行,那时候任老太太过寿,还念了任氏好几回。
任葳在冀州等了几天,见梁思宗一去不回,就猜许是在草庙镇寻到梁氏了,心里不放心,带着幼子过来一探究竟。到了草庙镇一说梁氏,一说沈二壮家,一问就寻到了,着实整个镇上新盖的庭院就只一处,显眼得很。
任葳带着任五爷往沈家堂屋上一坐,进来就打量,目光挑惕。
正院的院子里有些乱,还有推光的木板堆了不少,另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那儿拼钉搁东西的衣橱。
任五爷坐在任葳旁边。
沈杉热情地倒了茶水,又捧了果子摆上。
同来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身边跟着一个同龄的清秀丫头。
少女拿着帕子,用手指头摸着桌案,“多久没擦桌子?”
沈杉道:“今儿一早,我就擦过一回,只是家里二爹、三爹在打家具,所以灰尘多了些。”
少女捧了茶盏,看了下茶水,蹙着眉头,“这茶水里也飘进灰尘了。”她才不要喝,都脏死了,她不想来了,可爹非得带她来。
祖父因为表姑当年在给曾祖母贺寿途中遇上了拐子,被人使药迷倒,又被贱卖到此,心存愧疚,觉得是任家欠了表姑的。一心想补偿,还说要把一个嫡孙女许给表姑的儿子,因为他们听说草庙镇太穷,穷得娶不上媳妇。
少女心里想着:就算被父祖硬拽了来,她也有本事把这亲事给搅黄了。
她不能反对,总能让沈家人不喜欢她吧。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好歹她的二伯还是知州老爷,她爹又是秀才,怎么说家里也是书香门第,半个官宦之家,凭什么要嫁这种庄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