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婕妤听了一阵,方回过味来,皇后这是在告诉她关于皇帝的喜好。
“不要触及他的面子,不要对他有所隐瞒,更不能对他利用欺骗,他喜欢掌控一切,他高兴的时候,你要陪着他笑;他不高兴的时候,你就要哄他笑;他难过的时候,你让他靠在你的怀里,一起和他沉默。一些事,他不说,你不问;他说了,你宽慰他。不要在他的面前玩心机,让他觉得你简简单单,他会很乐意到你宫里坐坐,时间长了,自会对你另眼相看。”
洛俪坐了一阵,起身离去。
走在御花园里,总有嫔妃过来请安行礼。
她悠悠望着天空,似要看透所有的玄机。
洛俪回到宫里,静坐了一阵,查看了内务府的账簿,给素绻写了一封信,又备了一个盒子,一把锁锁上,将信与盒子送到了素绻房内的枕畔,盒子在上,信则压在低下。
*
正月十四一早,洛俪开始预备上元佳节的宫宴,先与素秋核定菜谱,又看了宴请官员、诰命等人的名单,安排桌位,事无巨细。
忙到午后,洛俪早已疲惫不堪。
自从中毒醒来后,她的力气就似小了许多,而今儿更是虚弱不已,她摸出一只玉葫芦,饮了一口药酒,在素秋素纱搀扶下在偏殿的暖榻上一躺。
迷糊之中,身子再不是自己的,浑身沉重又轻飘,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冰冷的、无情的,更是果决的:“洛三娘,你不要怪哀家!”
是谁?这声音是谁?
她似曾相识,却又忆起不来。
这声音分明不是叶太妃。
妇人伸出手,抚过洛俪的脸庞,“我答应过他,要为他守护天下,当今皇帝会是个明君,可你错在,不该让他另眼相看。他为了你,想空置六宫,哀家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后\宫是朝堂更替、朝堂势力的一面镜子,没有嫔妃的后\宫,没有嫔妃的争宠斗势,如果平衡后\宫、朝堂的势力。
一家独大,这是大忌。窦氏派没了,保皇派也没了,现在就一个无名无派的清流,皇帝要建立世族派与寒门派,再一个不偏不倚的清流,而你,却是清流之首洛子的孙女,一旦你独大,皇帝的三方平衡之势就会被打破。
洛三娘,既然你已中奇毒,心脉俱损,来日不多,想来不会介意被哀家利用一回。”
是窦太后!
洛俪艰难地睁开眼,昏暗的灯光下,这里是一处不知名的石屋,她来过这儿,应该是在冷宫。
面前静立窦太后,她的身侧立着一个嬷嬷。
洛俪问道:“太后想要本宫死,又何必多此一举,既然太后知道本宫心脉俱损,所剩的时日不多,何不让本宫走得平静。”
窦太后缓缓转身,她的头发似比上次所见又多了一些白发,她还记得昔日在凤仪宫拜见太后。她看上去就像三十出头的妇人,精神、风仪俱佳,而今,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满脸皱纹,哪里还有昔日的风采。
“本宫早前原想成全你,可没想到你的身体败得这么快,心脉俱损,来日无多。太医院正告诉哀家,就算好吃好喝地将养着,也活不过半月。太医们依旧在为你是中毒与积劳成疾而争执,无论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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