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一个纳一个女人进宫的时候,她已经放弃了他。
皇帝以自以为是地想:以为她吃醋了。对于已经放弃的人,她凭什么去吃醋?他在她的心里,已被判死刑,更提前当对方死了。
皇帝想放手,可他放不了。
这几个月的相思,几月的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他还在等,等她回来,然而她虽回来却是悄然而归,又准备悄然而去。
“你回御书房,还和以前一样……”
他不想逼她,只想回到以前。
每日她能服侍他用膳,能看她出现在御书房练字绘画。
那些日子,他觉得踏实而快活。
他纳了青梅杨淑妃入宫,又有女神般的洛俪在身边,人生得意莫过于如此,他将两个风格完全不同的女子都据为己有。
“那几个月,我一直在忍,明明什么差事也没有,还要装出去办差的样子。”
她受够了,不想再过去。
最不想面对的就是皇帝。
在外人看来,她在皇帝面前殿露的真我,可事实时,她一直在忍,在装。
“朕就给你一个相要的官职。”
“多谢你的慷慨,可我就是一个小女子,高官厚禄,荣华富贵,百年之后,也不过一场云烟。窦承嗣权倾一世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为你做了一回守财的管家。荣华富贵又如何,昔年那么多的功勋名门,又有几家幸存有后人?
我与你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境,你意气风发、壮志在怀。我满腹小女儿肚肠,我不想斗,亦不想与人争,我只求简简单单、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不知何时,会客厅上,洛康与吴氏等人早已悄悄地退去,外头静立着无数的官兵。
洛俪微敛眸光,看着落漠而痛苦的他,“窦承嗣留下了一批精良兵器,这些兵器有神弩,可于百丈之外精准杀人;有投石机,能投百石巨石;有攻城的云梯,可攀千仞高岗,能越边城高墙;还有若干玄铁打造的铠甲,皇上还是叫人查查这些兵器的下落。
我义父说,当年替窦承嗣造了两处机关暗室,第一处建造的是窦府地下秘室,第二处在在山野,窦承嗣曾与他道,将密室放大千倍,设五道机关暗门,如果没有猜错,那里就是秘密练兵之处。皇上,各自保重罢!”
她转身欲走,皇帝一个箭步,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倾城,可不可以试着爱我一回,就试一回。”
“皇上,忘了我,你做得到!”
她强势剥开了他的手,挣脱之后,果决而去,只留下她飘然的身影,没有回头。
洛康立在会客厅外,见洛俪出来,当即大呼:“微臣恭送圣驾!”
皇帝立在门口,突地振臂痛呼,声似咆哮,似无助。
天空下起了雨,如牛毛,似细针。
高昌看着这样的皇帝,疼惜有加。
梅清风厉声道:“洛三娘是天下最无情的人。”
季如风不语,这是他小师叔,他不能说长辈的坏话。
皇帝这样喜欢她,她为什么不接受。
李廷玉走近皇帝,“启禀皇上,属下以为,倾城郡主心里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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