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说笑之间用暮食。
今晚做了鱼,有红烧鱼、糖醋鱼,清蒸鱼、煲鱼汤,几乎是一顿鱼宴,因鱼好吃,看着有五道鱼,一大桌人吃得干干净净。
就连唐七公子也吃得津津有味,还以为皇城的饭菜难吃,今儿一尝,虽比蜀省的菜清淡,还能入口,皇城的这鱼肉鱼质鲜美,当真是佳肴。
唐七公子同来的还有一个长随,主仆二人被安顿在前府客院,用罢饭,就由丫头送到客院安顿了。
夜深了。
洛俪在暗室练了一会儿功,用一滴乳白灵液与一滴红色灵液融到水里饮下,换了夜行服出来,将暗室合好,将花瓶架挂在机关上。
洛俪闻到异样的呼吸声,抬头一望,只听到屋顶传来低沉的脚步声,不等她出去,素缱已抢先一步跃上屋顶,化成一道光影般地追去。
追了不到百丈,彼此交起手来,洛俪立在屋顶,瞧着二人的招式武功,素缱渐落下风,她微微眯眼,“唐七公子,三更半夜偷窥女子,可是你的男子风范?”
梁上君子,半夜偷窥,非侠义之人所为。
素缱手中的兵器一个飞转,立时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唐七公子喝道:“你们主仆使诈?”
“兵不厌诈,许你偷窥,就不许我们用计。”洛俪近了跟前,勾唇笑道:“我要出去寻点东西,走了!”
洛俪张开双臂,化成行云一般地飘然而去。
唐七公子望着远方,这是什么武功,居然会如行云一般轻盈,她的轻功如此,她的武功又如何?
洛俪出得皇城,小心翼翼进入报国寺,避开武僧来到香客院,寻到窦长庚说的东边数第一间香客房,从屋顶而入,在横梁上摸索了一阵,还真发现了一个洞,将手往里头一探,摸到一个布包,掏出来塞在怀里,借着九月中浣的月下细瞧,果真是银票。最大的面额是五十万两,最小的五万两,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万两。
将东西叠好揣入怀内暗袋之中,纵身跃下屋顶,还未站稳,就听见脚潮滚滚,洛俪心下一惊,自以为谨慎,还是惊动了人,张开双臂调头就跑。
香客房外,武僧大师凝望远方。
锦衣贵公子道:“大师……”
“这是失传数百年的行云功。”
失传几百年的顶级轻功重现江湖,她夜访报国寺,到底所为何事?
报国寺的高僧能辩出,其他人也只在一些野史上瞧过关于行云功的记载。
锦衣贵公子进了香客房,里面的人浑然不知。
锦衣贵公子朗声问道:“大家都没事吧?”
一号香客房里灯光一闪,有人走了出来,“十五皇叔,出了什么事?”
琴王摇了摇手,“你们都无事吧?刚才发现有江湖中人出没,我担心是窦氏余孽派来的杀手。”
一号香客房住着兄弟俩,年岁在二十岁上下,纷纷答道:“我们没事。”
二号香客房亦有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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