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母心疼花草,将他给揍了一顿,屁股揍红肿了,他还是不认错。
我祖父一回家听说之后,就问了句‘阿律,颐和堂的花草是你拔的?’他就乖乖地赔礼认错,直说‘我觉得祖母养的花草不好看,想拔了丑的换上长得漂亮的。’
我祖母听说后,指着五弟臭训了一顿,可五弟就瞪着一双大眼睛,很是无辜地盯着祖母,完全不知自己错了的样子,好似他干了一件很光荣的事。”
洛俪有时候想到洛律的样子就乐。
洛府上下皆知,洛子最惧内,铁氏在外虽素有贤名,可惹火了,能追着洛子打,还能破口大骂。而洛家的子孙,偏生个个畏惧洛子,却不怕铁氏。
洛律更是畏洛子如虎,却又逗铁氏如猫。洛律在皇城家里,吴氏也没少打,可越打他越不服输,到了江南独怕洛瑞。
沐子轩觉得乐,笑道:“洛师祖不仅是他的祖父更是他的先生,这种感觉我懂。我小时候,不惧父母,不惧祖父,却独独瞧到夫子就怕,不是怕夫子打我手板,是怕夫子罚我做功课。小时候最怕写字,尤其怕没完没了地写大字、抄三字经,教我的夫子鲜少打人,也极少骂人,但就爱罚我做功课。”
洛俪惊道:“我一直奇怪,五弟怎么就怕祖父,想来他不是怕祖父,肯定是怕祖父罚他抄《祖训》。我们洛家的祖训,厚厚一本书。听我大哥、二哥说,他们小时候犯错,我祖父就罚这个,貌似兄弟姐妹里头,就我一个不怕抄,所以祖父也从不罚我抄。”
她不怕抄书,所以洛瑞也从不罚她。
洛俪蓦地回首,今生才没几年,她就长大了。
现下已经过了前世出嫁的年纪,可她还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一般。
果然早出阁会少了许多乐趣,人生才刚刚开始。
沐子轩道:“洛大哥、洛二哥小时候想来也是怕洛师祖。”
“我祖父那么慈和,怎么会怕呢?我从小就在祖父祖母怀里长大,没感觉出来,觉得他们都是天底下最亲和的人了。”洛俪顿了一下,“我大哥说,过了重阳,就要把逊哥儿送回江南,让祖父帮忙管着,他们一家在皇城,得留一个孩子在伯父、伯娘身边。”
洛径的逊哥儿比洛律还大些,两个孩子搁到一处也好管教。
“洛师祖最会教晚辈,看洛家子孙,再看你,洛大哥把逊哥儿送过去,说不得不到十年又培养出一个进士。”
洛俪道:“下次你见着大哥,只管这样说,他肯定高兴。如果你当着大嫂说,幸许她就不会因逊哥儿要回江南而闷闷不乐了。”
沐子轩将最后一张纸笺夹在奏疏里,今日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而今日,因为在宫中用膳用了大半个时辰,已近黄昏。
洛俪站在御书房门口,望着西边的夕阳:“朝霞如锦,晚霞如锦,东城锦,西城锦。”
沐子轩答道:“新月似钩,残月似钩,上弦钩,下弦钩。”
两人相识而笑。
皇帝突地莫名的醋意横飞。
他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洛俪早前不离开,很明显就是为了等沐子轩。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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