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看着车窗外的景物,感觉今天的天气,似乎比前几天还要冷。
她不大出门,不了解外面具体的天气,原以为穿了厚厚的毛衣和外套已经足以抵御户外的寒冷,现在看着马路两旁那些裹着厚厚羽绒服的路人,才发现自己似乎穿得有些单薄。
“是不是快要下雪了?”她搓了搓手,下意识的问正在开车的聿谨言。
聿谨言抬手将车里的暖气开得更大些:“下个星期,好像要下雪。”
下个星期?樊殊忍不住道:“下下个星期要过圣诞节,好像每年的圣诞节前后都会下雪。”
“你想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他问。
“要什么礼物啊,你出门在外平平安安就够了。”她想也没想的答。
这时车子驶进医院侧门,来到病房楼下停了下来。
车子停稳之后,聿谨言下车来。
樊殊跟了他一起下车,刚推开车门迎面就吹来股刺骨寒风,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留车里。我上楼一趟很快就下来。”聿谨言说。
樊殊大老远的跟他一起来到医院,这都已经到病房楼下了,她脑子有病才呆在车里不出去。
正是去他父母面前刷好感的机会,她躲在车里不出来,惹得他父母不高兴,那还不如呆家里不过来。
樊殊下了车,拍上车门,然后绕到车后备箱处拿礼品。
两人一人提着两盒礼品,这就进了病房楼。
病房里面,聿健民已经换回常服,正在往一只行李箱里装行李。
听到开门声,聿健民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看到聿谨言之后,平淡的面色突然就显出几分喜气来:“谨言,你来了!”
聿谨言将礼品往病床上一放:“来看看你,顺便接你出院。”
这小子居然还带了礼品来,聿健民心里突然就暖和起来,可到底是在高位坐了半辈子的人,心里高兴的很,面上却是一点不显露出来,只开口说:“马上就回家去了,带这么些东西,马上又要往下拿。”
说完又觉失言,儿子难得给他孝敬这么些礼品,他这么说,岂不是要寒了儿子的心?
看来真的是老糊涂了,一点点的情绪波动,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正在聿健民默默自责的时候,樊殊开口了:“没事的,楼下有车,这些礼品拿下楼带回家去并不费事。”
聿健民看了樊殊一眼,感激她适时给了个台阶。
有了这个台阶,聿健民就又可以面色如常的和聿谨言聊天了:“谨言,今天在家吃饭吧。我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坐下来吃过饭了。”
语气看似平常,实则是含了浓浓的希望在其中。因为樊殊看到聿健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将行李箱里面的一件衣服攥的死紧,可见聿健民的心里的忐忑。
她忍不住看了聿谨言一眼,见聿谨言的表情极淡,显然已经将聿健民刚刚那句话给过滤了去。
聿谨言这人就是这样,他感觉无关紧要的话,会下意识的自动过滤掉不予理会,他觉得要紧的,才会给出应答,并且这应答都非常的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