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瘫痪。
樊殊没料到那辆车子会突然出事,她下意识的想要看看车里面的人怎么样。
可是聿谨言车子开太快,几秒钟不到的时间事故现场就彻底的被抛在遥远的夜色中。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Z市的远城区。
聿谨言在路旁找了个地方停了车,下车来,靠在车门上点了支烟。
樊殊跟着下车来。夜风很冷,她忍不住拢了拢衣领。
路旁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她学着聿谨言的样子靠在车门上。他靠在车门上抽烟,她则两手揣在衣兜里,抵抗着车厢内外的温度差。
突然她想起来什么,看着他指间夹着的明灭不定的烟头问:“你的烟不是被我拿走了?”
“我后来出去又买了。”他说。
其实他根本不用买什么烟,他车子吧台抽屉里有很多烟。
“那你今天晚上还抽那只雪茄?”她想也没想的道。
聿谨言看了她一眼:“我不抽那根雪茄,顾衍能让我赢他八千万?”
“好吧,你是对的。”樊殊感觉自己像个白痴。他的事,她一概都弄不懂。
他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少年,他已经长成她无法理解的大男人。
感觉到她的低落,聿谨言丢开手里的烟蒂,抬脚踩灭,然后拉开车门:“上车吧,我带你去酒店休息。”
樊殊默了默,依言上了车。
坐在车座里,系好安全带,她开口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海市?”
聿谨言一边调转车头,一边说:“再等等,明天应该就会找到刘青衣的下落。”
“刘青衣现在在哪儿?”她下意识的问。
车头的方向调转好,车子沿着来时的路开去,车速恢复到正常时速,和之前的生死时速比起来,根本就是慢慢悠悠,聿谨言开车的动作显出几分慵懒来:“顾衍这颗钉子拔掉了,接下来的事情简单的很。刘青衣不管藏到哪儿,都逃不过这一劫。”
樊殊揣摩着“顾衍这颗钉子拔掉了”的这句话,想着刚刚那辆烧起来的宝蓝色跑车,突然明白过来:“刚才那辆蓝色车里面坐着的是顾衍?”
聿谨言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他被我赢了八千万,你觉得他坐得住?”
樊殊沉默下来,真要是那辆宝蓝色跑车里面坐着的是顾衍,那么车子出了那样的事故,顾衍八成已经玩完了。
白天的时候,樊殊觉得顾衍这人很扫兴,很恶心,很骚包……可是白天里还好端端的活着的人,晚上就没了。这在她的心里有点难以接受。
顾衍死了吗?顾衍就这样死了吗?
顾衍真要是死了,聿谨言会不会因此摊上麻烦?
樊殊手肘支在车门上,很是烦躁的咬着指甲。顾衍那人,的确很让人厌烦,可是罪不至死啊!
樊殊在心里祈祷着,顾衍千万别死,他可以伤了,残了,但是他千万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