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贤被蒙着眼,坐着马车走了大概一刻钟,才被带下去,被粗暴的一把推进去,摘下眼罩,刺眼的光让她缩了一下,然后才看过去。
意外的,这不是什么荒郊野岭,也不是什么废弃黑屋,是个很大很亮堂,甚至算华丽的房子,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怀里搂着一个明艳的女人,抽着烟斗,模样有几分凶悍,漫不经心的抬头看着安贤,目光不善。
安贤几乎一眼就能确定,这是秦烈,那个她描述中,左眼处有刀疤,烟斗不离手的秦烈!
“大哥,就是她,撒谎说认识您,拒交保护费!”
秦烈的声音粗犷而简洁:“不认识,拉出去。”
这是个心狠手辣,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人,安贤第n次后悔,自己都塑造了些什么玩意儿,这不都是来坑自己的吗?
“等等!”她忙出声,这时候也没别的选择了,再墨迹,恐怕她活着走不出去这里了。
秦烈头也不抬的,压根儿没把他当回事,那两个混混已经不怀好意的勒住了她的胳膊,情急之下,安贤只能高声喊:“你命都快没了!还有闲情在这里悠闲?!”
秦烈眉峰一皱,再次抬起头,但没说话,安贤忙接着道:“能单独谈谈吗?”
那小弟冷笑一声:“又开水胡说八道了!你这女人怕不是有疯病!走,别让她打扰到老大了!”
安贤神情很认真也很严肃,直直的对上秦烈审视的目光,终于秦烈再次开口:“你是什么人?”
“救你命的人!”安贤深呼口气:“我一个弱女子,你不用怕我是要暗算你,若你真没耐心听一听,用不了十天,没命活着走出去这里的人,就是你了!”
秦烈眼睛细长,仿佛鹰眼般,让人不寒而栗:“你知道戏弄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那你何不听一听再判断我是不是戏弄你呢?”安贤一点慌乱都没有:“若到时候真的一个字都不相信,我随你处置!”
兴许是安贤太信誓旦旦,毫无心虚,也可能她自有一股让人信任的气质,秦烈起了兴趣,一摆手:“都出去吧!”
那小弟愣了愣:“大哥,小心她图谋不轨!”
“我若是能被一个女人暗算了,那我死了活该。”秦烈冷笑一声:“你也下去。”
身边女人不满的撇了撇嘴,却不敢多说什么,跟着那几个人一同退了出去,等房间就剩两人了,安贤不等他问,她太知道秦烈的性格:“你手下最得力的人,周利安。”
秦烈一咬牙:“你什么意思?”
安贤一扬眉:“你不是已经听出来我的意思了吗?”
“他是我兄弟!”秦烈一咬牙,一字一句。
安贤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只是提了一下他的名字,为什么你会自己想到那方面?”
秦烈愣了一下,紧紧握了握拳:“你说清楚!”
安贤深呼口气,不是她想瞎掺和啊,实在是没办法了:“你背后效力的人,和你的兄弟,打算设计,踢你下位,够清楚了吗?”
秦烈脸更黑了:“你到底是谁?这些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你只是在垂死挣扎,信口开河?!”
“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十天,自然就能见分晓。”安贤继续道:“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你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你的性格能不能被他所完全掌控,你和周利安,谁更像一个能够随意趋势的提线木偶!”
秦烈身体紧绷,他做事随性,经常会与那位发生些争执,但他又需要自己这些势力和每个月不菲的银子,所以他从不认为他会动自己,可现在想想,他若是真的扶持周利安上来,这些他照样还能得到,甚至更多……
那位的为人,他是最清楚的,他完全可能做出这种事,可让他不能想象的是,多少次一起出生入死,摸爬滚打走到今天的周利安,也会背叛自己?
安贤看他已经动摇,继续添油加火:“你把他当兄弟,可你们真的没有过任何分歧和矛盾?每次事情过了你就算过去了,别人能过去吗?你真觉得他对你没任何不满?”
秦烈胸口起伏不定,这么多年,什么风口刀尖过来的,他司空见惯了,甚至上面那位要办他,他都不意外,可他兄弟不行!
“就算如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秦烈终于起身,慢步走过来:“你是认识上面那位,还是认识周利安?没发生的事,你就能这么肯定?”
“上面的人确实认识。”安贤故作高深:“只是不是你上面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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