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执大概一刻钟才出来,高宇达在外面守着,他想不通,一个不是大夫的人,进去看一个昏迷的人这么久有什么用?
他进去看了看,于成岩依旧昏着,莫执什么也没说,往于秀馨那里去接莫清源。
安贤刚入狱的第二天,高宇达带着聘礼,来于家提亲了,美其名曰要与表妹共渡难关,成亲还可以冲喜,说不定于成岩的病就好了。
结果于秀馨果真没像以前那样一口推脱,而是说等这件案子结了,自己才能安心嫁人。
“秀馨你放心,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表哥绝不会再让你因为这些事烦忧的。”
于秀馨笑着点头,等人都走了,于秀馨才梳洗完毕,又是一脸愁容,青园帮她按着肩膀:“小姐,其实这也是好事,您不用这么劳心,好歹表少爷也是自家人,比别人能靠得住不是?”
“我知道。”于秀馨淡淡道:“我只是有件事想不通。”
青园好奇道:“什么事?”
“我昨天刚说了现在我是个烫手山芋,没人敢要,今天表哥就来提亲了。”于秀馨转头看她:“莫非表哥与我心有灵犀?”
青园嘴角微微一僵,转瞬即逝:“奴婢觉得,表少爷是早有打算了,毕竟他对小姐的心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刚好赶在今天了。”
“倒也是。”于秀馨拍拍她的手:“不用捏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县衙。”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还是这些人,准时到了县衙等待开堂,不过莫执身边还带着一位有些年长的男子,这人于秀馨认识,是之前给安贤看伤的大夫,看了几眼,不知道莫执是什么用意。
“升堂!”
几人行过礼,才看到安贤和徐二,也就是要去加害于成岩被逮住的带上来,一晚上过去,安贤倒没什么大碍,只是眼睛有些发红,大概是没睡好。
戴岭慢悠悠开口:“经过昨天的审问,安贤还是坚持不承认自己有做过,也没招出任何幕后主使,本官倒是派人查了徐二的底细,以前从未和安贤有过接触今天特意请来了一个人,医馆的张大夫。”
原来这大夫是县令请来的,戴岭转向徐二:“既然你说是受安贤指使,本官来问问,她是何时找的你?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给的钱?”
徐二似是记得清清楚楚:“是前天,酉时三刻,就在他家对面的茶楼,小人想,那茶楼老板也可能有印象。”
这一套还做的挺足,安贤腹诽,连茶楼老板都买通了?戴岭点点头:“去传唤茶楼老板,干脆今天就把牵扯的人都到齐。”
衙役去传人了,戴岭再次问道:“据说,安贤因为受伤,大夫每天都会去换药,一天三次,那么徐二说的前天酉时三刻,张大夫,你有在帮安贤换药吗?”
张大夫一作揖:“回大人,老朽正是每天辰时,午时和酉时去莫家的。酉时三刻的话,安贤应该是在家的,老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