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啊!他们说去茅厕找邪神像的时候,茅厕里的粪都没了,只有邪神像在里面,就直接拿绳子套了拿回家,然后用井水冲干净之后,刚收进家里的柜子里,家里的那头公牛就变成人了,吓得他们连家门都不敢出。”
不对。有点不大对劲。
这邪神像被常广友拿回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害死了常广友一家,然后献祭三个人的眼睛,还控制了常广友在墙壁上画诡异的花纹,显然是有所企图。
它被我扔进茅厕污了神像之后,按理说灵性会虚弱一些,被冲洗干净之后,既然有能力附身在牛的身上,自然也有力量控制牛杀人,再吸收鲜血或者献祭眼球,赶紧恢复能力。
他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一只公牛,在院子里等我们上门?尽快恢复实力才应该是他的首选要务吧?
“对了,常广友家墙上的那些鲜血画的花纹还在吗?”
“不知道,我送你去医院之后,回来就没进屋。”童教授回答道。
“什么花纹?”潘队长一脸好奇的问道。
“常广友在他家的墙壁上画了满墙的鬼画符,你没进去看吗?”我觉得有些奇怪,潘队长不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刑警啊?
“现场我看过啊!墙上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花纹?”
“啊?!真的吗?”
“这还能骗你?”潘队长一脸的无辜。
“走,去看看。”
我们来到常广友家里一看,西屋卧室的墙壁上,果然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那些鲜血写下的鬼画符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跟童教授把当时现场的情况跟潘队长一说,他也是脸色刷白:“有没有那么邪门?满墙的血字都没了?我叫人来检测一下。”
这种检测方法,普通人并一定知道。警方有专门检测血迹的试剂,就算是血迹被用水和洗衣粉清洗掉了,也一样能够发出荧光。
但是检测的结果却让人发毛,墙上没有任何发光反应,就好像根本没有接触过血迹一样。
看到这样的结果,我心里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些鲜血化成的鬼画符很可能在吸入我灵魂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鲜血能量耗尽了。所以,血液就会彻底消失,而警方的检测药剂也检测不出端倪。
其实在世界范围内,大部分神秘学都会把血液当作是能量的一种,认为血液是生命之源,是生命和力量的象征。不管是东方的道术、邪术还是西方的巫术、黑巫术,都会用到鲜血这种介质。
常广友被那双角邪神控制意识之后,用他自己的鲜血在墙上画下了这些鬼画符,为的就是把我的灵魂拉入梦境,献祭那六只眼球,献祭之后,这些鲜血耗尽了能量,消失也很正常。
我把自己的猜测跟童教授和潘队长一说,他们也觉得很有道理——其实他们俩都是听戏的,不听我这一套,也想不出别的来。
我还有点担心那双角邪神像依然存在灵性,于是在村上找来一帮熊孩子,让他们尿满了一个脸盆,把那邪神像放进去好好泡了个澡,泡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这才捞出来,冲洗干净,又让童教授找个金店,亲眼看着他们把这雕像给熔了,这才放下心来。
折腾了一天,落了一身的伤,回到住处,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田雨冰还没睡,看到我身上的擦伤,先是帮我用酒精擦了伤口,又埋怨了我几句之后,这才回了她的房间。
我心中有些感动,我们俩现在这状态基本上跟夫妻差不多了,回来晚了还有人等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拿下这小妮子,什么时候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她搞定,实在是有些等不及。
我一边琢磨着坏主意,一边刷牙洗漱,洗漱完毕,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因为太过疲倦的缘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怪的空间中,四周一片虚空,不知道东南西北,身子四周有几团奇怪的光团正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
有一团炙热火红的光团,散发着炙热的气息,却让我感觉十分亲切;还有一团黑色的光团,散发着冰冷邪恶的气息,走近一点就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还有一团黑气和红色相间的光团,略带血腥和阴冷。
而最大的那一团,也是炙热的红色,只是红色中带着暴虐的气息,隐隐似乎还有愤怒之意。
正当我狐疑间,最大的光团忽然化作了一个双角邪神的模样,手持三股叉,冲着我咆哮道:“凌余,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