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到了灵媒给的那个地址,我们仨下车一看,原来是个城中村里的老房子,是那种民国时期的青砖青瓦房,也不知道是如何在这个疯狂拆迁的城市里保留下来的。
老房子的大门还是木质的,大门的木头经历长年的风吹雨打,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上面贴着两张门神画,却不是平常见到的门神,平常人家的门神都是尉迟恭和秦琼之类的武将,这门神却不同。
这是两个凶神,头上长着三张脸,正脸的左右还各长着一张脸,表情狰狞恐怖,正脸张着嘴巴怒目狞笑,左右两张脸或悲苦,或癫狂,嘴里还叼着人心和肝肺,看着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凶神长着八只胳膊,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刀、锯、锤、斧、叉、钩……全是凶器。这门神画制作的相当精细,凶神手里拿着的武器上,还可以清楚的看到血迹,看了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大门门梁上,还挂着一个神像,从表情看,也是个凶神,却只有头颅,张着嘴巴,满嘴的利齿,仿佛在无声咆哮。
我看到这门神画和门上的神像,心里明白这灵媒走的不是正经路子,供奉的很可能是邪神,心里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乔梦看着也有些害怕,忍不住道:“凌余,雨冰,我看着这神像怎么那么吓人呢?要不然咱们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
田雨冰在一旁说话了:“不行,凌余的情况很可能熬不到明天,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机会,我那个室友说,这灵媒的确有点神神叨叨的挺吓人,不过指点迷津什么的,特别灵,可能只是信仰的东西有点怪吧。”
我一琢磨,也是,现在我的命都快要没了,还管他供奉的是不是邪神,只要能把我的小命救下来,别的都无所谓了。
有句话说得好,管他白猫黑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我管他是正神邪神,只要能救了我的命,那就可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叩了叩门上的门环,没多大一会儿,一个枯瘦如骷髅的老头打开了房门,打量了我们三人一番,咧开嘴巴,露出满嘴黑黄的牙齿,冲着我阴森的笑了笑,说道:“小小年纪,色胆不小,竟然跟鬼搞在一起了,真是不要命了。”
我一听,这老头绝对是高人啊!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看来我这条命是有救了。
“大师,我也是不小心中招的,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
老头冷哼了一声,说道:“发慈悲?那是和尚才做的事情,老子才不做这种事情,你想求我出手救你,就要付出代价。”
我一听,还不是钱的事儿,于是开口道:“大师,规矩我们懂,该给的钱我们分文不少,只求大师出手救我。”
老头仔细打量了我们三人一番,道:“也不全是钱的事儿,你们还要付出点别的代价。”
我顿时一个激灵,这老头该不会是看上田雨冰和乔梦,想占两个女孩子的便宜吧?不行,这绝对不行。先不提法律道义,田雨冰可被我内定成媳妇了,戴绿帽子这种事谁受得了?
老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哼了一声,道:“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子长下面了?”
田雨冰和乔梦在一旁听的云山雾罩的,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我,差点没把我臊死,这老头的嘴也忒损了。
老头领着我们进了屋,把大门重新关上了,屋子里没有窗子,也没有电灯,点着几盏古装片里才能看到的古式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形。
老头拿出一根针,走到油灯前,挑了挑灯芯,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我们三个也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形,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田雨冰和乔梦两个女孩子更是吓得抱在了一起。
屋子的正中央供奉着一尊凶神像,跟门上贴的画像是一样的,三张脸,八只胳膊,手拿凶器,面容狰狞。神像前供奉着一个大碗,大碗里装着满满一碗鲜血,鲜血里还有个无法分辨的内脏器官,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
左边的墙上密密麻麻挂着的,是一张张诡异的人脸面具,面具上的人像或头生双角,或口吐獠牙,或独目长在眉心,或缺鼻少眼,或双目流血,长相不一,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丑恶异常,让你看一眼就觉得不想再看第二眼。
这些面具上人脸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有狰狞诡笑的,有怒目而视的,有癫狂嘶吼的,让人看后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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