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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唯欢离开威斯敏斯特宫,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曼彻斯特。
忠叔车开得很稳,车速却不慢。他从后视镜里看见,乔唯欢正偏头望着车窗外,嘴边有一点很小的弧度。
忠叔放松了老脸说,“少夫人,最近还是有很多人去庄园。”
乔唯欢缓过神,靠在椅背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都挡回去就是了。”
贺正骁从医院回到庄园,那帮快要炸毛的贵族一股脑的涌过去,打算详细问问放弃爵位的事,可惜都被贺正骁的人挡了回去,理由只有一个:先生需要静养,不适宜见客。
静养的贺正骁慵懒地躺在躺椅上,笔直的长腿交叠,听立在书房的人说:“女王的意思是,要看您的身体情况,最好是等您痊愈了再开始。”
外面起了阵声响,贺正骁的目光自窗口而下,落在打开的庄园大门,有车正从门外缓缓驶来。
正装笔挺的男人没听见回答,狐疑的看了眼,便看见贺正骁抬了下手,那意思是他可以再见了?
明明他才刚起了个话头!
这人满头问号,到底还是垂下眼睛离开。下楼的时候,他正好看见乔唯欢进来,立刻恭谨的弯下腰:“夫人。”
乔唯欢刚刚换了鞋,打量了打量,不认识,客气的向对方点了下头。等那人走了,乔唯欢问旁边的佣人:“他在书房?”
“是的夫人。”
乔唯欢迈上台阶,每上一层,嘴角就会弯起来几分。
书房门开着,乔唯欢装模作样的敲了敲。贺正骁略微偏头,霎时间见到她乌黑清透的眼睛。
曼彻斯特的隆冬即将到来,她眼底已然沁出春暖花开的笑意。
偏偏乔唯欢还绷着面皮,一本正经的问:“贺老师,您老身体可还好?”
贺正骁朝她的方向舒展手指:“过来。”
乔唯欢抬脚进去,边走边摘掉围巾,斜着眼睛问他:“可以下床,是现在能动了吗?”
早在忠叔那里就知道,贺正骁的恢复情况很好,现在她这么问,明显是没安好心。
趁着他不能彻底施展手脚,这是准备欺负回去了。
贺正骁缓慢地枕上手臂,眼看她暗戳戳的捏手指,也不点破,“怎么?”
乔唯欢拉过个椅子坐到他旁边,上上下下的在他身上梭巡一圈,跟着飞速伸手戳他的窄腰,撩得男人胸膛蓦然紧绷。
贺正骁:“……”
他是真被逗笑了,在乔唯欢没来得及收手的时候,大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把人按在躺椅的空处,刚要倾身过去,她肚子里清脆的“咕噜”便响彻了整间书房。
乔唯欢:“……”
耳尖徒然红了,乔唯欢尴尬的舔了下嘴唇,“我……先去吃个饭。”
说完,急吼吼的挣开贺正骁的手,飞快离开书房,顺手把门带上。
好几天没见,难得出来点脉脉温情,就被她的“咕噜”冲散了。
乔唯欢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肚子,到厨房那翻找了一番,没看见现成的饭菜,问佣人:“没做午饭吗?”
“先生最近午饭吃的比较晚,一般都是下午两点才用餐,我们还没有开始做。夫人要用餐的话,我们现在准备。”
乔唯欢看了眼客厅的大座钟,已经一点了,她摆了下手,“算了,我亲自来吧。”
摘下手腕上的发圈,扎好头发撸起袖子,再仔仔细细的洗干净手,乔唯欢便开始折腾厨房。琢磨了下要做什么,冷不防想起当初的黑暗料理,乔唯欢就想笑。
楼下的叮叮当当带着渐渐四溢的香气,很清晰的飘到楼上。
贺正骁缓慢的阖眼,唇角弯起,低缓的笑了声。
乔唯欢最后是端着两盘炒饭上去,她推到贺正骁眼皮底下,信誓旦旦的说:“尝尝,肯定比上次的好吃多了。”
在她定定的眼光里,贺正骁慢条斯理的舀了勺炒饭。
没了爵位,反而换来难得一现的安宁,乔唯欢也不知道,这算好还是坏了。
吃完饭,佣人进来端走空盘,乔唯欢出去接了个电话。
韩以柔苔藓研究到一半,后续工作用不到她,准备过来看看乔唯欢。她行动飞快,和乔唯欢敲定时间,回头便上了飞机。
曼彻斯特机场。
乔唯欢将车停好,降下一半的车窗,朝机场外刚出来的人影遥遥的喊:“肉肉!”
韩以柔两手空空的,正在东张西望。听见声音,她先是露出个笑,没等说话,身后的人已经快她一步喊出声:“姐!”
乔唯欢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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