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小心的打开,硕大的牛皮纸袋里,只装了一个U盘。他想到什么,回头问西装男:“孩子在哪?”
“在楼下,我们问过,他说是陌生人让他送来的。”
忠叔肃起脸,看了眼自家少爷,回身便出去拿手提。
插/上U盘,很快出现视频画面,西装男和忠叔只扫了一眼,便蓦地转开视线。
贺正骁深黑的眼光钉在屏幕上,异常清晰的视频里,乔唯欢被绑在十字型的铁架上,眼睛被遮住,长发湿淋淋的缩在肩窝。衣服被划开,大片皮肤露在外面,从脖颈流下来的红色和冷汗一起,沿着她的身体线条落下。
像要被献出的贡品。
“斯图亚特,她现在漂亮吗?”
阿什拄着手杖,慢慢地踱到乔唯欢旁边,手杖的尖端轻挑地摩擦她的小腿,“我想你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难看。”
被蒙着眼睛,身体的感觉会变得更明显,想也知道,女人现在一定又疼又害怕。但低垂的小脸只露出个下巴,嘴唇快要没了颜色的白,唇角却紧紧的抿着,不肯出一声,甚至连身体的颤栗都被她硬生生的忍下了,“……疯子。”
“塞西尔,忠于人的本能不叫疯子,那是坦然。”阿什将手杖逐渐向上,挑开她晃荡的残破的裙尾,“尊敬的公爵大概能够理解。”
他唇角的笑意扩到了极致,毫无温度的眼眸转向摄像头,“好了斯图亚特,在你找到这里之前——”
忠叔不敢看,声音倒是听得清楚,不过没等阿什说完,他便听见声清脆的“咔嚓”。
贺正骁松开长指,逆光的面目上,大片阴影也模糊不开眉间的肃杀。指间的U盘落到桌上,可怜兮兮的断成两半,他看都不看一眼,起身拿过外套,干脆利落的披上。
不用再说,他也知道阿什想要什么。
从画面上来看,找不到任何可以推测出位置的线索。但时间上来讲,他们现在不可能离开英国……
乔唯欢艰难的忍住腿上触感带来的生理恐惧,头皮发麻的抬起头,“你对我做什么都没用。”
不管他怎么弄,她最多当成被狗咬了口!
在阿什的手杖顶住小腹的时候,尖锐的痛感来袭,乔唯欢狠狠的咬住牙根,“你的挑衅只会让贺正骁对你赶尽杀绝,我要是你,现在就会计划好怎么跑路,免得死的很惨。”
她看不见,阿什无所谓的勾起嘴唇,手下轻微的使力,她被刺破的皮肤立刻滚出几滴血珠。
“塞西尔,这种时候你不该试图激怒我。”
乔唯欢闷哼了声,“我没有斯德哥尔摩,求你也不会放了我,那我说什么都没有区别。”
只是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还在面临会死的恐慌,暌违已久的无力感从深处涌来,快要淹没了她。
那种情绪是十分强烈且晦涩的,对于她来说,能成为她精神围墙上的一道裂缝。在合适的时机,顺着缝隙继续敲凿下去,便会出现漏风的大洞。
然后围墙会被瓦解,她赤luo的内核无处可逃,经不住狂风骤雨,轻而易举的崩溃掉。
阿什转转手杖,被碾磨的疼让乔唯欢的四肢微微发颤,汗珠像雨水般淋漓,听他沙哑冰冷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
乔唯欢逼着自己忽略小腹上的疼,细细的揣摩他这句话,随后便听见门再一次开了。模糊的视野里,有人进来低声说了几句话,阿什便停了动作。
与此同时,全英国的电视台接到了同一个指令。随后,所有的电视屏幕上,都出现了相同的画面。
贺正骁正装熨帖,衬衫笔挺,半低下头靠近话筒:“阿什·德姆维尔——”
低沉的声音穿透屏幕,幽幽回荡在城市的上空。马路上的人不由驻足,就连开车的司机也朝外探出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体外庞大的显示屏。
后面的乘客不是本国人,她好奇的看着屏幕上轮廓深邃的男人,“那是谁?”
司机头也没回,两眼冒光的说:“他是最尊贵的公爵,斯图亚特·德姆维尔!”
“——曾经是下议院的一员,也是‘黑网’的创办者。”
“2015年在约克郡吸食过量毒/品死亡的未成年人、去年在伦敦失踪的四名女性……包括今年的利兹爆炸案,全部是黑网的罪/犯所做。现在,阿什还在逃。”
“我相信阿什犯下的罪不被任何人原谅,我也不会向罪/犯低头,就算阿什绑/架了我的未婚妻。”
喧嚣的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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