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娆去少管所之前,先和陈京飞做了联系。陈京飞替她向他们少管所的丁所长做汇了报。
少管所虽然对探视时间有所规定,一般时候不许家长随意探望,但法理可容情的地方,还是可以适当考虑的,比如:少年的情绪出现波动,强烈要求要见家长时,少管所会适当考虑放宽规定的。
陈京飞汇报完后,得到丁所长肯定的答复后,电话通知了程婧娆可以过来,已经按排好了时间。
为了见儿子,程婧娆对镜贴花黄,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翻,扫扫从港城回来的晦气,不能让儿子继续为自己担心了,免得这孩子心里有什么波动,在少管所里情绪不好时做出糊涂不理智的事来,耽误了出少管所、他们母子团聚的日子。
“你要是去见靳老大或是白清洋的时候,能这么用心,那两个男人做梦都能笑醒,”
去见自己儿子用得着这么折腾吗?又不是去见情人,安蔷表示十分不能理解。
“别和我提他们,除了我儿子,我不想见任何异性,”程婧娆实话实说,在她妈胡亦晴来了留原市后,她连她亲爸程逸先都不想见了。
自打她和她爸敲定了与她妈约见的时间和地点后,她爸就像提前了更年期,或是更年期一直没过似的,一天打好几个电话和她唠叨她妈那点事,磨磨叨叨的程度几乎让她怀疑她爸被谁穿越了,这和她爸以往高冷儒雅、高深莫测的程教授形象实在不搭。
程婧娆不得不佩服她妈的魅力,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能折磨得她爸欲死欲仙的。她觉得她比她妈差远了。
当程婧娆心有戚戚然地把她对于她妈和她爸之间的感悟和安蔷分享后,安蔷瞪直了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程程,你太谦虚了,你比你妈可是有过之无不及,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程婧娆:“……”
她觉得她和安蔷越来越无法沟通了,更别说达到共识。
程婧娆去少管所,还是开白清洋那辆还不回去的保时捷,用着这辆车,程婧娆再去回味安蔷对她的评价,莫明竟觉得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了,但是她必须说明,这绝对非她所愿啊,为什么搞得她好像欲擒故纵似的呢?她真是冤死了。
上一世没有的麻烦,这一世都出来了,难道这就是重生认回儿子的代价?
程婧娆到少管所的时候,陈京飞已经在门卫处等着她了。程婧娆想起安蔷说起陈京飞,每次她来少管所,陈京飞都能做到‘来时接、走时送’,可能比对待自己亲妈还上心,不免有些心虚起来。
陈京飞的亲妈她是见到过的,老太太估计是对陈京飞抱有很大的希望,所以在觉得陈京飞可能和自己这个带着十四岁大娃的单亲母亲在一起,才会巴巴跑来找自己耀武扬威,逼着自己知难而退的。
等着自己被靳紫皇坑得半个地球都知道的‘风光事’一出,陈老太太应该也能看到,大体能放心了,算是自己做的惟一对得起陈京飞的事吧。
经历炒得沸沸扬扬的新闻那件事后,陈京飞再见程婧娆,总觉得程婧娆比着之前看起来添了一丝忧郁,但不能否认就是这丝忧郁,让程婧娆看起来更加的妩媚动人了。
陈京飞轻叹一声,像他们丁所长说的,如程婧娆这种女人,注定与他们这种平凡普通的经济男没缘份的,程婧娆十四、五岁少年时犯的错误,这辈子不可能犯第二次,让陈京飞趁早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免得陷得太深,最后自伤。
丁所长的劝告,陈京飞知道自己应该听,丁所长不但是他的领导更是他爸爸的好友,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人生把把关,不但是好意,也许还是他父母的意思。
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有些感情一旦触发了,却很难收回,他也不想、他也知道不合适,怎奈得住内心里的不舍,总难被理智压得下去。
程婧娆和陈京飞进少管所的时候,正在教学楼里课间活动的刘涛一眼就看到了,他一把拉过来正准备回教室的姜民秀,“看,你妈来了!”
姜民秀从昨天晚上就没怎么睡好,心里一直惦记他妈说今天要来的事,还以为他妈只是说说而已。他妈看他,是肯定能来看他的,可能不会这么赶,没想到他妈竟然真的说话算话,昨天下飞机,今天就赶来少管所看他。
刘涛好奇地问他,“喂,你怎么见着自己妈脸还红?”比着旁边扒窗户那几个怀揣贼心、一脸春心荡漾的混蛋,还不可理喻。
不过话说回来了,姜民秀他妈长得是好看,一身红色的羊绒大衣,从远远的地方走过来,就似一片灿烂的朝霞,微卷的栗棕色头发,随风飘起,美得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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