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呕起来,持续了好几分钟,小孩精疲力竭地重新躺在床上,不过他的眼睛却是睁开,虚弱地望着周围的人。
苏韬给小孩搭了个脉,目光落在他的腹部,发现肚子塌陷了下去,暗自松了口气,道:“运气不错,药物对他有效果,将剩下来的大半碗全部喂掉。”
姬湘君按照苏韬的要求,将剩下的药全部喂给了小孩。
小孩因为病重的缘故,看上去样子十分糟糕,甚至可以说是恐怖。
患上瞌睡病的人,因为样子酷似僵尸,所以被当地又称作“僵尸病”。
连当地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何况外来者。
即使作为旁观者,何月也是觉得自己在挑战自己的心理极限。
编导何月在旁边知道摄影师拍摄的过程中也是感慨万分,之前他对苏韬的了解,都是光鲜亮丽的一面,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用心地治疗一名非洲原始部落的小孩。这是通过视频无法感受到的真诚与善良,只有亲身感受,才能赶到苏韬的伟大。
有个词叫做大爱无疆,苏韬的行为完全符合。
至于苏韬的助理也让何月刮目相看,因为姬湘君真的做到了人美心善,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表里如一,即使是个女人,也会觉得姬湘君绝对万里挑一。
何月慢慢适应了环境,让摄像师寻找有有利的角度,记录下这一切,同时避免影响苏韬的治疗过程。自己对治疗病人束手无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支持苏韬的工作了。
将药全部喂完,小孩又开始呕吐起来,如果细看呕吐物,可以发现里面竟然混合不少肉眼可以清晰看到的虫子,这些虫子呈现出锥体状,乍一看如同显微镜下的浮游生物,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何月再也忍不住,冲出了屋子,刚到门外,喉咙一甜,扶着泥墙,呕吐起来。
至于摄影师也没支持多久,仓皇败退,站在何月的旁边吐起来。
何月呕得胆汁都出来,终于觉得好受点,突然看到脚边的呕吐物,这个混蛋摄影师的呕吐物竟然溅到了自己的鞋子上,好恶心!
何月再次崩溃,再次扶墙吐了起来,直接呕到肝胆俱碎才作罢。
苏韬和姬湘君已经从屋内走出来,等何月和摄像师吐完,姬湘君递了两条湿纸巾过去,何月和摄影师接过去,两人脸上都露出惭愧之色,他俩光看那场景就忍不住,苏韬和姬湘君却是始终保持镇静,给病人进行治病,差距明显太大了。
何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刚才我们太丢脸了,主要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是没能忍住。”
苏韬摆手笑道:“能够理解。我和姬助理都是医生,所以见惯了类似的场面。你们没有接触过,当然会难以承受。”
姬湘君笑着说道:“当初我刚开始学医,教授让我们从福尔马林池里拖出尸体解剖,看到人体内脏的时候,第一次我吐得比你还厉害……”姬湘君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说了一些解剖时的细节画面和自己的心理活动。
何月刚恢复没多久的气色再次变得惨白,她很难想象姬湘君这么如花似玉的女人,拿着手术刀在尸体的身上各种操作,那样子实在是……
只怪何月想象力太丰富,终于觉得扛不住,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让我再吐一会儿。”
何月突然发现跟着苏韬和姬湘君这两人实在有点太可怕了,在他俩的眼里,自己是不是一堆数据?
等何月和摄像师离开,苏韬和姬湘君单独相处,苏韬摇头苦笑道:“没想到你还挺阴坏,干嘛吓唬那个小编导,人家还是个没生过小孩的女孩,你那么吓唬她,晚上估计要作噩梦了。”
姬湘君吐了吐舌尖,笑道:“我也是一时兴起,只是觉得好玩。对了,那个非洲小孩还能救吗?”
苏韬摇头苦笑道:“成功率估计能有百分之七十吧?对了,你要让向导告诉这些原住民注意卫生,尤其是家中有五到十五岁的孩子,一定要注意不要被萃萃蝇传染。这种病非常难治,属于血液寄生虫病的一种。”
涉及到血液的传染病,一般都非常难治,苏韬很少会这么被动。
姬湘君脸上露出严肃之色,沉声道:“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姬湘君对这些土著居民还真有了感情,苏韬发现自己对姬湘君还是不够了解,原本以为她冰冷的傲娇公主,事实上她是个懂得怜悯的感性女人。
未过多久,部落很多个地方出现浓浓的烟雾,用燃烟的方式驱赶蚊蝇,是比较常见的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