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我瞧瞧……”盯着屏幕看了约莫半分钟,爱尔兰上尉转头,向留在车上没下去的两名德*官询问:“你们今天有空军演习或者其他军事行动吗?”
其中一人答道:“每天都会有飞机在周边巡逻飞行,但通常情况下,一组数量不会超过两架。”
爱尔兰上尉皱紧眉头:“我们探测好几十架飞机从北面飞来!”
车上两名德*官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爱尔兰上尉忙不迭从他们身旁挤过,径直下车来到德军少校面前:“少校,我们探测到大群飞机从北方飞来,现在距离这里已经不到300公里了!”
“什么?”德军少校瞪大了眼睛,基于之前的对话,他心存质疑,可是见对方如此严肃,现今又是战争时期,他还是很慎重地看待此事。
“斯泰因哈特!”德军少校唤道,“电话线路通吗?”
刚才那名士官迅速出现:“是的,长官,随时保持畅通。”
“给我接三号防空警戒站!立即!”
出于保护雷达站的需要,德军在农庄周围部署了一些防空火炮和高射机枪,按野战标准构筑了防御掩体,并在上面覆盖了伪装网,野战电话就置于其中一处掩体里。德军少校紧跟在士官后面去了掩体,留在车旁的德*官们一个个伸长脖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神情渐渐焦虑起来。过了约莫四五分钟,少校表情凝重地走回来,摊开手对爱尔兰上尉说:“我们的防空警戒站工作正常,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那是因为你们的探测距离……”
爱尔兰上尉正欲辩解,德军少校打断了他:“虽然我无从判断你们的探测结果是否可靠,但眼下是非常时期,我们绝不能拿亚速尔群岛的安危冒险,所以我向司令部做了报告,他们会调派侦察机去北面巡察,防空警戒站也在时刻监视那个方向。一旦确认敌情,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发出战斗警报。”
爱尔兰人初来乍到,设备刚开始运转,对这一异常发现并没有十足把握,所以众人只好静静等着,聊天的少了,抽烟的多了,就这样过了大约一杯咖啡的时间,远处突然传来呜咽的防空警报声。
德军少校脸色骤变。
被他留在掩体那边的士官狂奔而至,急匆匆地报告说:“接到三号警戒站的通报,北面一百公里位置发现大群飞机,数量可能有两百架之多,他们已经向司令部做了汇报。”
“该死!”德军少校双目瞪圆、双拳捏紧,显露出深深的震惊之情,他没有再对爱尔兰人说什么,而是大声招呼手下军官们返回驻地。
防空警报就是战斗号角,在特塞拉岛东部的军用机场上,值班飞行员火速登机,当大多数人还在纳闷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两个中队的战斗机已从这里紧急升空,而更多的飞行员正从营房赶往机库。非战斗值班部队的战机停在机库,地勤人员如日常演习那般展开速度竞赛,在最短的时间里给所属部队的战机加满燃料、装足弹药,很多人等不及牵引车将飞机逐一拖出机库,直接用人力将一架架战机推到停机坪。
当值班战斗机在空中集结完毕,以整齐的战术编队掠过机场上空时,高炮阵地已经忙开了锅,不少炮手光膀上阵,解炮衣、转轮柄、搬弹药,以便在敌机到来之前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
出于各方考虑,德国仅仅是象征性地邀请了盟*队进驻亚速尔群岛一支爱尔兰海军分舰队用于海上巡防警戒,一个意大利步兵营在特塞拉岛南部维持治安,一个奥地利炮营在英雄港空军基地协助防空,还有一些奥斯曼和西班牙士兵在圣米格尔岛驻防。
也就是说,德*队是防守亚速尔群岛的绝对主力。
呜咽的防空警报声久久回荡在机场和港口上空,德国皇家空军第33战斗机联队指挥官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上校正在机库里焦急等待部属们前来集中。因为年龄和机遇的关系,这位出身普鲁士贵族家庭并继承了男爵头衔的德*人没能在上一场大战中扬名立万,而是凭着出色的飞行技巧和律己的品格赢得上级的赏识,一步步从普通飞行员进阶成为中队长、大队长、联队指挥官。
不同于功勋赫赫的老牌飞行联队,第33战斗机联队成立于上一场战争末期,功勋簿上只有区区14架击落记录,在德国空军所有的战斗机联队之中位列倒数第5,要知道排名前十的王牌战斗机飞行员,单人战绩皆在19架以上。
尽管历史战绩很不起眼,第33战斗机联队自派驻亚速尔群岛以来,因高额的海外服役津贴和带有理想浪漫色彩的环境条件吸引了众多年轻飞行员,通过严格筛选留下来的多数都是同龄人当中的精英。亚速尔群岛非凡的战略价值,德国高层历来十分看重,所以驻扎在这里的德*队享受着等同近卫军部队的物质保障。早在1933年初,第33战斗机联队就全员换装了新一代的福克g-51主力战斗机,替换下来的福克-xi并未运回国内,而是封存于战备机库里。也就是说,驻扎在亚速尔群岛的5个德军航空联队除常备预备机之外,还有跟现役战机同等数量的战略储备。若形势必要,它们随时可以加注燃料弹药升空作战。当然了,前提是要有飞行员亚速尔群岛的德国驻军在人员方面可没有类似的战略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