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亲自倒了杯水放到霍庭尧面前:“别急,喝口水。”
“老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们军办不乐意出手,我这边来!但是你派人死活拦着不让动手是什么意思!”
昨天齐宣突然失踪,后来在东郊发现,那时齐宣已经流血过多陷入昏迷。
他这边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军办那边直接来了一批人把他拦住,人多欺负人少,差点把他给绑起来!
窝囊!太窝囊了!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别!”霍庭尧一抬手:“您还是免了吧!您能舍得下您那老脸,我还害怕我折寿呢!”
“你小子折寿的事做的还少吗?”跟他提这个?都不害怕笑掉大牙:“这件事,我们自有安排,你别插手,我知道晋琰安顿给你一些事,你就把那些事做好就成了,其他的不归你管。”
“还真跟军办有关啊!”
以前都只是猜测,这次贺钦透的口风让霍庭尧百分之百确信了。
“什么是能用命来赌的吗?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昨晚伤口感染差点没把命捞回来!你也太不人道了吧!”
昨天晚上手下报告说统委没事了,夜里又接二连三跟他下了病危通知书,简直就是一整晚把心提在嗓子眼上,军办这边的人又把他扣住,直到刚才才放行,纯粹就只能干着急。
“不是没事吗?”贺钦冲他笑了笑:“放心,不会有事。”
“你——!”嘿,我这爆脾气……我就按捺不住心中怒火,蹭蹭蹭往上蹿:“别跟我说什么一切都在掌握中!扯淡!要不是他命大,莫异的人来得及时,换了别人早就玩完!”
贺钦摇摇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这坏老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以为就那么赶巧,莫异的人刚好能到?”那个地方那么偏,平时少有人去,任谁都不会想到那里,除非有人通风报信。
霍庭尧更纳闷了:“您这是何必呢!”自己能做,非要别人去做,增加程序,浪费时间,简直就是在考验齐宣生命的顽强程度。
“不不不,很有必要。”
他们不会做无用功,更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若是齐宣出事,且不说军方这边没法交代,单单是齐家那边就……
齐宣现在的处境于对方而言无疑是最好的。
军方这边怀疑他背叛国家,并且参与了当年和去年两起军火走私案,所牵扯到的东西面广,受害群体也是普通人,所以对待这样情况的案件,军方一般都会从重处置,绝不姑息。
而对于当年军火走私案的罪魁祸首而言,现在将这样一位再军方身居要职的军官拉拢过去,让他深切感受到他曾信赖的国家是如何对待他,怀疑他进而反水,是至关重要的。
这次车祸,枪击本可以杀了齐宣,但是他们没有,齐宣和贺钦赌的就是他们不杀。
本可以杀却又不杀,无疑是为了给军方制造一种假相,我们同齐宣有交情,不杀人,留活口。这一招比什么栽赃陷害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军方中计,定然会对齐宣采取最强有力的措施,那时便是逼着齐宣背叛,坐收渔翁,他们求之不得。
最完美的争斗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将敌人变成朋友,有这样一位朋友,他们怎会不愿?
一步步筹划,每一步都有其存在的目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既然对手已经下了这么一盘看似完美缜密的棋,那么何不将计就计,推波助澜?玩的更真一点?
看着贺钦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霍庭尧放弃追问:“我懒得管你们在搞什么,总之人一定要保护好。”
生死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瞬间,死亡也不过是一念之间,杀人不过头点地罢了。
这样的身份,注定游走在死神周围,但是正因为如此,看的太多,所以更加珍惜,生命显得更加珍贵。
贺钦点头看他,一脸赞赏,不错,有这觉悟不容易。
“可能有些事需要你帮衬着,见机行事,懂吗?”
“我又不是死的!”该什么时候出手,他还是懂得的:“不过咱可得说好了,别再动手!”
“没问题!”到还省去了他手下一众折腾。
“老头。”霍庭尧喊他,贺钦看他一眼:“我怎么愈发觉得齐宣才是您外孙呢?”都奸诈!都是老狐狸!个顶个的会算计!
“哼。”贺钦冷哼一声:“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反应迟钝的外孙,不及晋琰一星半点。说出去丢人啊!丢人!”
“……”
他有那么遭人嫌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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