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挖出来一小勺,放到唇边试了试温度,吹了吹:“张嘴。”
齐宣心满意足笑着张嘴:“恩,很甜。”
“真的吗?”这不就是普通的白粥吗?大米兑了水在砂锅里煲上两个小时,哪有什么甜味。
“真的,你尝尝看。”
终于在齐宣满含真诚的注视下,姚雪就着勺子尝了一口。
靠!骗子!这压根就是白水煮米的味道!
姚雪生气瞪病床上半躺着的某人,唰,老脸红了一大半,这可是他刚才用过的勺子啊……
“是不是很甜?”
“吃你的粥吧!”话怎么这么多!
“诶,雪妹妹,这是我的鼻子,你洒到衣服上了啊。”
姚雪反应过来,连忙抽了两张纸俯下身子擦拭溅落的粥,谁知被人扣住了手腕。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齐宣猛然用力,把她拉了下来,微凉的唇带着软糯的米香在鼻息间游走开来,熟悉又陌生的触感,惹得姚雪不知作何反应。
“统委!”刚刚离开的岑秉推门而入,身后紧接着传来一道声音:“晋琰!怎么回事!还让他们瞒着我!”
刚进病房的两人,齐刷刷的看向病床……
岑秉一愣,画风变得好快啊,刚走没两步,天呐!这就亲上了啊?
霍庭尧唇角抽搐,这小丫头可真够主动的啊,这就往怀里扑啊?
显而易见,手上的齐宣被归类为弱势群体中,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偏袒,没错!齐宣才是受害者!
原来,冤假错案就是这么产生的啊。
姚雪连忙爬起来,瞪他两眼,漆黑的眼珠子就差往外冒火了,不自重的老男人!
“我……我去洗碗。”说完看都不看两人,转身就往出跑。
“嫂子!”岑秉在身后的喊声,她也当做没听见,简直太丢人了!
病房里的岑秉看看桌上的保温饭盒再看看旁边的碗,什么都不拿,去洗什么?空气吗?
只见,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此刻自个儿端起盛满白粥的碗,优哉游哉的品尝食物本真的味道。
恩,这回,好像真的很甜。
“不是,统委您……”手不是抬不起来吗?怎么又抬起来了?
可惜疑惑尚未出口就被一记凉凉的眸子打了回来。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压根不争取,两位上司的同意和指示,岑秉撒丫子就往外跑。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小秘密,会不会知道的太多被灭口嘞?
统委那么小心眼,千万不能让他给逮住。
“你小子行啊,小姑娘就这样被你搞定了?”
齐宣瞥了眼霍庭尧的光头,勾唇轻笑,半点都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多谢夸奖。”
“嘿!”霍庭尧抬手一拍,打在齐宣腿上,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腿怎么了?”
说着,掀开被子就往里面摸,腿比身上其他地方的温度明显低了很多,按理来说腿在被子里面不应该这么凉。
只有血液不循环或者流速缓慢的时候,人的身体上才会有这种反应。
这些都是常识,然而某人好像不太了解。
霍庭尧来不及深想,齐宣便一把挥开他的手,把被子拉好,沉思片刻这才出声:“照医生的话来说应该差不多是残了吧。”
“什么玩意!”四个字音都拐了八个调值:“晋琰,你别吓我,我现在脑袋不好。”
“恩,我知道。”齐宣凉凉的扫了一样霍庭尧头上的纱布,不是脑袋不好,这下恐怕是脑残了。
“所以……以后你要是犯了什么错误,自罚三公里跑后山的时候别指望我跟你一起跑,我倒是可以给你记个时间什么的。”
说完,某人继续淡定喝粥,某人无限抓狂。
“靠!你说真的?”
齐宣抬眸看他,微微愣住,相识数十载,头一遭见他霍庭尧红了眼眶,当初实战训练,流弹碎片打进背里,染红了整个背,都没见他喊过一声疼,现在却一副下一秒就要掉眼泪的样子。
“要哭出去哭啊,床单再给我哭脏了,你洗啊?”
他总是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一句话梗的你就想骂|娘。
“去你妹的!”要不是看他伤着,霍庭尧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像齐宣这么骄傲的人,若是下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恐怕对他而言是个致命的打击。
“到底怎么回事?”
他头一天刚出事,第二天齐宣就紧接着出事,凑的的这急,这么巧?他们这种人向来都不相信什么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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