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环会不明白这一点?是他病急乱投医,还是说另有原因呢?”杨震想了一下,却不得要领。
连他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胡戈自然更难给出答案了,只能叹道:“只可惜我们把那里都翻遍了,也就只找到这两个看似有些用处的线索,看来只能用刑讯问他们了。”
“嗯?两个线索……”杨震被他的话语触动,目光当即就在这两件物证上来回扫动起来,结合刚才自己的说法,一个判断已呼之欲出:“敢出海的有地方上最有势力之人,徐家就是其中的代表。你说,漕帮和徐家在此事上是不是有所联系?也正因如此,严环才会在如此境地里还想着跟徐家求救?”
“啊?”听了杨震的猜测后,胡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用力地一点头:“大人,这事确实很有可能,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点推测而已,并无实质证据,不然光是这一条,就够徐家喝上一壶了。”杨震说到这儿,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但既然严环他们在我手里,总有办法叫他开口的。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倒是省了我许多事,本还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对付徐家才好呢。”看着手边那两样证据,杨震嘴角漾起了一丝冷冽而别有深意的笑容来!
次日一大早,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严环就被锦衣卫带到了府衙一处偏厅之内,此刻杨震已端然高坐上方,而旁边,姚庆之等几名府衙官员也赫然在列。
自被锦衣卫拿下之后,严环的整个人就都有些恍惚,心神被种种恐惧和不安所完全占满,彻夜未眠。待被人带到这儿时,他也是一副昏昏然的模样,只是在对上杨震那双眼睛时,才因为畏惧而稍稍回神。
至于那些陪审的官员,也是一个个神色紧张,心里不断地打着鼓。其实对于今日审问严环,他们还是很希望听听的,一旦这家伙说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也好出言反驳斥责,免的到时候麻烦。只是,昨天晚上最后杨震的那番针对徐家的话,却让他们心中发虚,实在不希望和他有太多的交集。
正是在这种矛盾而忐忑的心情里,众人看着杨震命人把严环给带到了面前,用严词进行了讯问——
“严环,你可知罪!你们漕帮还真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竟妄图劫夺官盐。你可知道,如此行径几与谋逆没有区别了吗?”杨震盯着严环的双眼斥问道。
严环被他这么一问,身子猛打了个突,随后想到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了,这才哼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了,杨大人你就别在讲这些虚的了!我因为贪心做下错事确实不假,但这一切,只怕都是来自你杨大人的算计和安排吧。为的,就是报杭州的一箭之仇!我说的不错吧?”都到这个时候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索性就把话摊开了说吧!
其他官员听他这么说来,都是一愣,没想到这事儿竟还有如此隐情。只不过这些人都很明白,即便知道这些是事实,也不可能真往外说的,所以最多只是心里感到惊讶而已。同时,他们再看杨震时就更存了几分敬畏了,这个年轻的锦衣卫镇抚还真是手段可怕哪。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好妄图把罪名推到本官身上吗?真是可笑,你觉着这样就能减轻你的罪过了?”杨震只是冷笑地回应,似乎压根就对这说法不以为然,不见半点惊慌和恼怒的模样。
“你……”严环很想说你瞒得了其他人却瞒不了我,不然我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失手?但随即却又想到即便自己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人都落他手里了,难道还能反过来定杨震的罪不成?于是迅速萎靡了下去,把头一低道:“既然中了你的计,又落入你手中,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这次的事情,可不光是杀你一人或是漕帮某些人就够抵罪的。谋逆大罪,诛灭九族者数不胜数,若一旦落实,恐怕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得死在这一场了。”杨震见他如此反应,便威吓似地道。
果然听他这么说来,严环的脸色再次大变,真如杨震所言的话,那严家的一切就都彻底完了,包括自己的两个儿子……这是他万难接受的。
而看出他心底的恐慌后,杨震却又适时地抛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不过你若是肯与本官合作,我倒是可以留你一门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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