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叫道:“再来!”于是,又是一棒带着呜呜的呼啸声抽在了他的背上。
随后,其他两人也开始了相同的待遇。一时间,整座小院里充斥满了呜呜的木棍破空声,以及打在人背上的啪啪作响声,常人听了只怕会走避开去,因为实在是有些渗人。
但既然杨震叫他们打实在了,无论是用刑者还是受刑者都不敢投机取巧。毕竟他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要让自己下属听从命令,要是他们再敢阳奉阴违,只怕会受更大的罪。
只盏茶工夫,二十脊杖打完,再看七人,一个个都已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莫冲他们是痛的,毕竟这二十下实实在在都打在了背上,不但把皮肉都给打破了,而且还可能伤到筋骨;而其他四人,则是累的,别看他们不用受皮肉之苦,但这二十下可是他们全力挥出的,自然极其累人了。
直到用刑声停止,杨震才慢慢踱步而出,把眼在三人背上一一扫过,才一点头:“记住,这次我只是念你们是初犯才小惩大诫。若是今后还敢不遵命令,就不是二十脊杖就能交代过去的。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在杨震的气势所慑下,七人再不敢像之前般吊儿郎当,当即点头应道:“是!我等记下了。”
杨震这才现出一丝微笑,随即探手入怀,取出了一只小瓷瓶丢给了身旁的胡戈:“给他们三个都敷上吧,这药对外伤还是有些用处的。我可不想明天他们还不能前来点卯!”看到杨震居然还能拿出伤药来,七人的心下更是一凛,显然这一切都在杨百户的预料之内了。他早就算准了今天还有人会违命迟到,并早有了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的想法,这才会准备下伤药。
这个认识,让七人更觉心下畏惧。若杨震只是武艺了得,他们或许会怕,却未必真服。可现在,杨震还有如此心机,早算好了一切,那这位百户大人就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得罪得起的了。
一瞬间,七人再看杨震的目光已与之前又不同了,甚至有些老鼠见了猫般的惧色来。感觉出他们的畏惧,杨震却只是淡淡一笑,这些人在一段时间里都将是他的属下,他有什么事情都得这些人去做,能叫人畏惧,从而不打折扣地办好自己交代下去的事情,自然是不错的。至于怎么能让他们对自己的畏惧转化为心服口服的佩服,这却要留待以后再说了。
不过今天这么一顿板子下来,就不用再做其他事情了。毕竟三个人已有伤在身,连走动都有些困难,而剩下四个在花了大力气后,心下也觉着累,自然无法再像昨天般去街上招摇过市了。
所以杨震便放了他们离去。反正接下来他有的是时间,倒不怕耽搁。而且他相信,从明天开始,这个百户所里的情况就会与之前大不相同,不会再颓丧度日,然后就该要正一正这棋盘街上的风气了。
不过杨震并不知道,他才把内部的团结问题给处理好,外部的麻烦也已近在咫尺了。
镇抚司中。
刘守有端着茶杯慢慢品咂着这难得的上品普洱,同时听着手底下人所作的禀报。此刻,这人所报的,正是杨震那百户所里所发生的事情。
在将这些人分开安置之后,刘守有可没有就这么算了,依然派人暗中看着几人的表现。本以为这些人新换环境后必然会沉寂一段时日,不料这才第三天,杨震就玩了这么一手。
听到杨震命人把三名小旗都给打了后,刘守有忍不住把茶碗一搁,叫道:“这小子还真有些本事哪。刚一上任就敢这么做的,可不多见哪!”
“是啊,小人看着也觉得古怪。那莫冲他们一向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这回却这么容易就肯受刑了呢?之前那些百户,可没少在他们手里吃亏哪……”
“哼,自然是因为杨震用自身的实力镇住了他们。我早看出他有些能耐,却不想竟高到如此地步。看来我们得想法把他给收服了……”
“都督英明。不过小的以为,他只收复莫冲他们还不足以在棋盘街那儿立足,外面可有的是叫人头疼的家伙。而且这次因为他放话出去,说是要整治棋盘街,所以许多人都琢磨着要对付他呢。”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瞧瞧吧,看他有什么能耐,能不能真把棋盘街这条叫人头疼的地方给整治好了!”刘守有颇有些期待地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