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须把张家也带进来。所以想要我出面首告,你就得把那些藏起来的证据也交给我,不然只是小打小闹而已,难成其事!”
唐枫盯着面前的茶杯,脑子里却不断作着盘算,权衡着得失利弊。这可不是小事,关系到这次行动的成败不说,还与他们的前程甚至生死有了关联,他不能不慎重呐。一旦照杨震的建议行事,就连北京方面的行动也要变上一变了。而如此一来,他们将要面对的就不止是地方势力的反扑,还有可能是来自内阁首辅的雷霆手段。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那些人,能够顶得住,藏得吗?
杨震也不急着要答案,只是好整以暇地啜着杯中茶水,静等对方的决断。
在过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后,唐枫的脸才猛地抬起,其上已有决绝之色:“既然要干,就干票大的,也好叫人知道我们锦衣卫的本事!就照你所说,把张家也一并拉进来!”
“那此事就至少有五成的胜算了!”杨震笑道,他觉得以唐枫他们的行事风格八成会接受自己的提议。
唐枫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一点,提防道:“你这不是借刀杀人吧?想借我们的力量来为自家报仇?”
杨震却没有一点企图被人揭穿的慌张:“不过是碰巧赶上了而已,唐百户不必如此猜疑。何况这儿的事不也得我来做吗?把张家往死了得罪,我除了出口恶气,还能有什么好处。”
“希望你不是口是心非。也希望你说的确实有效,不然你兄长杨晨可就要遭罪了。”唐枫最终略带威胁地提醒道。
“难道说我大哥已经被你们从牢里救出了?”闻弦歌而知雅意,杨震面带喜色地问道:“他到武昌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一面?”
“这正是我此来的第二个目的,他明日就能进城,你到时可与他见上一面,然后就想法子把胡霖他们告发了。在你事成之后,我们自会把人还你的。”
“好!”杨震知道这是对方肯放自己出去的条件,便只得默认了他们的这一手段。
看完剩下有关张家的材料后,杨震于次日正式离开这个锦衣卫的据点院落。在他离开前,钱思忠把当日扣下的那个包裹还了过去,里面的金银钱财自是一点不少。
杨震接过欲行,钱思忠突然又问了一句:“这包中钱财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杨震嘿嘿一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用避讳,只看里面装了这许多金银和银票就可推出不是他能有的,必然来路不正了。
当然钱思忠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好意提醒道:“你用那些银票倒也罢了,但最好不要把整锭银子示人。”
“这是为何?”
“这是官银,明眼一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市面上流通之物了,小心有人告你窃取府库的大罪。”
“哦……”用手按了下包中突起的银锭,杨震若有所思。
这次离开,却不用再像来时那般翻墙了,因为布在螺蛳巷口的那些眼线已经不在。好几天盯下来,他们抓不到一个可疑之人,自然不可能一直留在这儿了。杨震就在马峰陪同下出了螺蛳巷,一路步行,穿过半个武昌城来到了位于城南的一处小小的院落,这正是锦衣卫的另一个落脚点了。
杨晨正是被魏长东带到了此处进行休养,一见杨震他们来了,魏长东只是打了个眼色,就和马峰留在外面守着,把院子让给了杨家兄弟。
此时,杨晨正在秋日上午并不炽热的阳光下缓步走动着。或许是因为被脚镣锁得狠了些,他的脚步显得有些迟缓。而他的脸色比刚出狱时要好看不少,但在杨震看来依然是憔悴虚弱不堪的。他不禁上前一步,叫道:“大哥,叫你受苦了!”
“唔?”杨晨看着杨震先是一怔,随后才恍然道:“二……二郎……”反应也显得有些迟钝。
杨震心中更不是滋味,没想到兄长在牢中竟被折磨得如此厉害,这会否落下什么病根哪?
被兄弟关切的目光看着,杨晨不禁一缩,随后才道:“我没什么事,你放心。这次也幸亏有你,我才能这么快出来,不然……”
“大哥你别这么说,兄弟帮你也是应该的。而且这次我并没有依你之前的叮嘱,还请大哥原谅!”杨震搀着兄长来到一张椅子前让他坐下后,才带着自责道:“我把南城那块地给了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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