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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杨震才将这十一具尸体,连着搜检回来的刀弓弩箭等兵器一并扔进了土坑之中,这才盖了土,真是管杀又管埋了。
最后要收拾的就是这些人骑来的那些骏马了。杨震本想挑上一两匹骑去武昌,但在看到这些马后腿上的烙印后,却又打消了主意。这时候的军马都有特定的标记,别人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他可不想多生事端。无奈之下,他只得把马卸去骑具,将它们远远赶走,想来几匹马应该不至于带来什么影响。
在把所有善后事宜都做完后,杨震才在土地庙中换了干净衣裳,背上多了个油布包的包裹重新踏上了向武昌而去的路途。此时,远远的,他已看到有人朝这边而来了。他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眼那座土地庙,虽然那里留下了太多痕迹,但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而当杨震催马向前时,又一个疑问从他的脑海里闪了出来:丁飞明明是从武昌方向而来,而那些铁卫显然也是武昌城的,那为什么他又要自己把东西送进武昌呢?
与之前的那个疑问一样,现在杨震也无法想通这个问题。但隐约间他已猜到,武昌城里应该又有变故了。
武昌城,巡抚衙门,二堂。
巡抚胡霖脸色极其难看地看着面前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这都一昼夜了,怎么张巡还没有回来复命?你以前不是说你黄朝旭手下的铁卫是大明有数的精锐,比之边军都要强上三分么?怎么就让丁飞逃出了城去,又追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嗯?”
黄朝旭面上也有些尴尬:“当日咱们只想抓活的,而且丁飞另有接应,才叫他逃出城去。而昨夜又是大雨,找人总有些困难。还请大人放宽心,属下保证张巡会把人抓回来,把东西找回来的。”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你黄朝旭就是死了也补偿不了这个错误。”胡霖不快地道。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昨天叫你派人盯着螺蛳巷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吗?我总觉得丁飞当与他们有所关联。”
黄朝旭回道:“螺蛳巷那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很是安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大人,卑职以为此事当与他们没有关系吧?他们可没有理由,更没有胆子公然与大人为敌哪。”
胡霖斥道:“你懂得什么?螺蛳巷那些人可不是善茬,从本官知道他们在武昌开始就已有这样的感觉了。你只管盯住了那边,不要让任何接近他们就是了。”
“是!”虽然心下嘀咕,黄朝旭还是领命而去。
胡霖见手下退下,脸上的怒容才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这段时日也不知是犯了哪路太岁,真是处处不顺。之前好不容易从乡试舞弊案中脱身,但已在朝廷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现在却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要是真如他所担心的那样,丁飞是螺蛳巷那的人,并且已经把那些东西交了出去,报入朝廷,那他这巡抚的官位可就很可能将要不保。
“不成,我绝不能让事情变得不可控制!”胡霖暗暗咬牙,同时心里再次盘算了起来,最坏情况下自己该如何应对。对了,还有那个郑方,虽然这次的事情与他无关,可也不能不防,得赶紧想个法子把他调开才好,不然留着他也是个麻烦。
黄昏时的螺蛳巷。在巷子里第七家院落中,一个中年男子听着手下的禀报后皱起了眉头:“是巡抚衙门派出的人?那就说明丁飞是从他们手里脱身了?那他为何不见过来?难道说他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况,所以进不来,还是……”
“大人,咱们该如何是好?”一名手下跃跃欲试地道:“这些厌物在咱们眼前也不是个事,要不要属下打发了他们?”
思忖之后,男子却摇头道:“不必理会他们,叫他们在那招摇就是了。在他们没有证据前,他们不敢对我们如何。若是我们真动手了,反倒给了他们借口,毕竟咱们身份并没有暴露。先看看吧。”
“是!”
而在这个时候,杨震带着要搭救兄长的意愿,带着那份不知是什么来头的油布包牵着驽马从城门洞里缓缓穿过。他并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已被卷入了一场风暴之中,而他包裹里的那份油布包裹的东西,就是这场风暴的导火-索,以及风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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