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条大汉气势汹汹地持棍棒杀过来,顿时就吓了全无心理准备的阮王二人一大跳,两人下意识地向后退去,想要逃避。可一转头,才发觉自己身后除了一大片空地外就是高高的院墙了。这儿本就是姚家前院让护院庄丁习武强身的所在,自然没有后路了。
与他们的退缩完全不同的是杨震的举动,他见状只是轻蔑一笑:“看来他们还是沉不住气哪!”说话间竟迎着那些人的来势反冲了上去。
“二郎——!”阮通看着忍不住一声惊呼,自家兄弟也太冒失了,那可是二十多人哪,虽然有所顾忌没有带刀枪等利器,可那一条条手腕粗细的棍子也不是好受的。
可接下来的场景却叫阮通和王海都看呆了,即便杨震一上去就被人打倒,也没有这一幕叫人震撼:
看杨震冲上来,当先一人就喊了声:“你以为我姚家没人到可以叫你们随意折辱吗?”吼声中,已高举了棍子朝他面门狠狠地砸了下来。迎着这一棍子,杨震向前冲的身子突然一侧,居然刚好就避了过去。
那人挥出棍子还带着自己的冲力,此时已收不回来,只听啪一声棍子打在了地上,直震得虎口生疼。可还没等他作出下个动作呢,杨震已一探手握住了棍身,同时一脚踹出,正踢在了那人的胸口。那人一声痛呼,就这样被他横踢出去,砸向身后同伴,稍稍停顿了他们前冲的势头,而那条棍子却已被杨震夺到了手中。
闪避、踢人、夺棍,这一系列动作只在眨眼间就已完成。而杨震并没有半点停留,再次窜上,手中棍一挥,逼退从另一边杀来的家丁,同时又是一脚把闯到跟前的一人踹倒在地。
就这样,杨震一人一棍,面对二十多人指东打西,就跟虎入羊群般,几乎都在一个照面的工夫就被他打倒了。那些家丁别说伤人,自保都嫌不够,往往才来到杨震当面,就被他远了棍扫,近身拳击脚踹给打翻在地,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在打倒六七人后,在杨震面前的就变成了那几个他还记得模样的外乡人。这回杨震就更放开了手脚,在当先的大汉大吼着横扫一棍来时,突然就是一转身,正避了开去,同时手中棍一点,刺在那人胸口。而他的脚也随之一扫,只听喀喇一声,那人的两条腿都被扫断了。
伤了头先一人,杨震不作半点停留,又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攻击,剩下几个外乡人还没来得及招架呢,就纷纷痛呼倒地,却也被他打断了手脚,已不能战。
这时,其他几名家丁早已被眼前摧枯拉朽般的战斗给惊呆了,他们顿时就丧失了与杨震一战的勇气,有人不住后缩,还有两个胆大的从侧面迂回,想要扑向尚未回过神来的阮通二人。但他们的这点小心思又怎么能瞒过杨震呢,他突然停住前冲的步子,转而向后飞退,在那两人杀到阮通他们跟前前,已到他们身后,他抬肘就撞,正撞在两人的后腰眼上。
那两人对此并无准备,立时就失去了平衡,胡乱舞着棍子向前跌撞而去。已醒过神来的阮通他们毕竟也是在街头斗殴大了的,立刻冲上,几下就把那两个家丁给打倒了。
杨震解决了后顾之忧,再次扑上,其余家丁已彻底丧胆,见他上来,大叫一声就向四面逃散开去。
在那日摆宴的楼上,姚家父子二人吃惊地看着眼前一幕,半晌说不出话来。
姚长松在听了杨震的话后,那是怒不可遏啊,怎肯受此羞辱,即便姚仲广一力反对,还是点了还能用的家丁持棍攻击他们三人。他自恃有士绅身份,即便伤了衙差只要到时狡辩说是他们先动的手,就能把事情遮掩过去。至于是否会得罪县太爷,此时只想出口恶气的姚举人已不愿多想了。
可结果却是自家众人被三个人——不,准确来说是杨震一人——打得狼狈逃窜,这其中的难堪与震撼就太让姚长松难以接受了。
姚仲广虽然也大感惊讶,可到底沉稳,回过神来道:“爹,这次我们必须低头了,不然……”
“这事你去处理吧。”姚长松颓然坐倒,却已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见那些家丁四下逃散,杨震也不再追,只回来把几名断了手脚尚在地上打滚呼痛的外乡人拉了起来,看着他们道:“说,是什么人让你们袭击官差的?”
那几人倒也硬气,即便到了如此时候依然不肯作答。见他们如此,杨震心里倒也有些佩服,毕竟他和这些人仇怨不深,他们之前也只是听命行事,现在又已被自己断了手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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