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璇坐在了椅子上,有些无奈,叶承此番叫她回叶府,怕不会有什么好事,十有八九便是因为她拒绝刺杀萧远一事,让叶承恼怒了吧。
叶静璇无奈的叹了口气,末了站起身缓缓的往回走去,她在长廊边上百般无聊的坐着,她抬头看着天空大大的太阳,轻轻的呼着气,如蚕丝般薄雾的气体从她的嘴里呼了出来,叶静璇不由笑了笑。
身后的雕花门扉吱呀一声开启,叶静璇回头,却见司夜从里面走了出来,抬眼见到叶静璇,又恭敬的行了个礼。
叶静璇笑着点了点头,便进了屋子。
萧远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下了一半的棋,面上还有些思索,叶静璇见他的眉眼柔和,看上去并没有为什么事情烦恼的样子,心下不由放松了些。
叶静璇坐下,却并没有继续下棋的意思?只是淡淡开口道:“叶承叫我回去一趟。”
萧远一听,抬起头来看着她,微一皱眉,沉声道:“看来他并不打算放过你。”
叶静璇点了点头,淡道:“无事,最多挨一顿责骂而已,叶承并不会对我如何的。”
萧远的目光深沉,末了点了点头:“小心应对,倘若他要真的对你动手,不必顾及旁的,我会让人把你带出来。”
叶静璇点了点头,末了看着萧远担忧的眉眼,不禁笑出了声道:“萧远,没想到有一日我与你也能这样交谈,如今算起来,你我也算的上是密友了吧?”
萧远一听,嘴角不禁有一丝笑意,挑眉道:“叶静璇,你可是我的妻子,密友一词可不太恰当。”
叶静璇淡笑道:“何必拘泥于身份呢。”
她说完,不等萧远回答,便站起身,看着他说:“我需得走了,叶承此时怕已是怒火中烧,去晚了,他怕是会更生气。”
萧远将面上的笑意隐了起来,末了点了点头:“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小心些。”
叶静璇忽的想起了那个叫做从嘉的暗卫,心下不由安定了几分,对萧远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向外走去。
有软轿在外面侯着,叶静璇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抬步走了过去,流云掺着叶静璇上了轿子,缓缓的向叶府驶去。
轿子里很温暖,有一方小小的火炉在脚边燃着,比第一次回门时坐的轿子上了些档次,叶静璇无心想这些,她自小便什么都不怕,最怕的便是叶承对她发怒起来时的模样。
那是她自小便笼罩在心中的阴影,十几年来,她低眉顺眼,逆来顺受,很少会触及叶承的逆鳞,而今,少时的那些恐惧又忽的涌了上来。
尽管那些往事她从不愿意回想,但那些经历却实实在在地镂刻在原本纯良的年少时光中,随着白云苍狗成为不可篡改的历史。
记忆中,似乎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荆棘,每当她稍稍想要松懈一下的时候,便会对准她贫瘠的背部狠狠地抽下去,每一次,从不迟疑。
出神之际,轿子已稳稳的停在了叶府的门口,叶静璇定了定心神,在流云的搀扶下缓缓走下了轿子。
记忆中的叶府永远这么冰冷,有些微的落雪在门口威严的石狮子上,叶静璇走过去,有守门的家丁见她,恭敬的弯着腰行了个礼,末了道:“王妃,请随奴才来吧,老爷在厅中等着您呢。”
叶静璇点了点头,跟着家丁走进了叶府。
还未进厅堂,叶静璇便看到了一个身穿暗紫色衣衫的人站在那里,背对着外面,似在仰着头看着高高挂在梁上的牌匾。
叶氏也站在一旁,却敛着眉眼,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叶静璇走进厅堂,低下头恭敬的欠了欠身,轻声唤了一声:“父亲。”
前面的人似察觉,而后缓缓的转过身,叶静璇抬头看他,却见他的漆黑浑浊的眼看了过来,目光如寒潭,如深渊,将她惊的彻骨生寒。
“跪下!”叶承开口,语气里是几乎要溢出的怒气。
叶静璇垂着头,恭敬的跪在了地上,静静的承接着他愤怒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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