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冥墨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对这些一点都没兴趣知道。你处心积虑的在背后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到头来的结果,我们北冥家没有倒下,而你却已经坐在里面了。难道这就不能证明你所执着的的确是错误吗?而你这样的一个错误,却让你的女儿受到了最大的伤害。我知道,其实你的罪行并没有那么重,只需要几年就可以重获自由。但在这几年里,最好想想该怎么做一个真正的父亲。”
话刚说完,顾欢从座位上站起来,转头看着北冥墨:“我们走吧,这里的气氛让我感到很难受。”
说完,她没有在看李探,而是撂下一句:“你在里面多注意身体。”然后就径直向着探视间门口走去。
李探的心里顿时感到微微的一暖。
他清楚,女儿还是会关心自己的,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逢场作戏,都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看着空荡荡的探视间,他一直坐到了探视时间结束的时候。
*
北冥墨和顾欢重新坐进了车里。
“你虽然自始至终表现的很正常,但是我能够感觉的出来你还是很关心他的。”
顾欢扭头看着车窗外:“请不要摆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出来。对于他我才不会关心。”
“哦?这是出自你的真心话?如果那样的话,为什么洛翰在第一次找你了解情况的时候,没有直接和他说。而是之后亲自找他。还有,当得知他被调查之后,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怎么吃东西。当然,还有今天……”
“那只不过是我想用更好的方法来解决问题罢了,至于今天我也不过是觉得他进来我还是有很大责任的。所以过来看看,图个心安。”
“图个心安,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北冥墨很明白,这些话只不过是她在隐藏自己。
对于这些,他也不便于戳破真相。
有些时候,没有真相更加的让她感到好受一些。
他开着车,载着她在这座他们已经生活了若干年的城市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看着那些熟悉的街道,还有行色匆匆的人们。
其实在那些人的心里,都隐藏着很多不想让旁人知道的秘密。
北冥墨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了。
北冥墨带着顾欢回到半山别墅,谁都看得出来自从她回来之后,并没有显得高兴。
这让余如洁和莫锦城感到有些疑惑,等到顾欢上楼休息的时候,找北冥墨问,他们出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冥墨倒是也没隐瞒,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
“欢这孩子,性格虽然很多地方都像李探那样,但是还是会有一部分和陆露一样,表面上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可是内心的深处还是比较心软的。”余如洁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该为顾欢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
宙斯酒吧。
老白拿了两杯红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了包间。
北冥墨伸手拿过了一杯,杯口靠近鼻子,轻轻的闻了一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喝了一小口。
“这酒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说着,他看了一眼放在洛翰面前的那一杯。
洛翰垂眸看了看这深红色的液体,两根手指轻轻拿着杯脚,缓缓的搓动。
深红色的液体似乎依旧保持着静止的状态,并没有随着高脚杯来回转动。
看了一会,他抬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北冥墨,微微一笑:“北冥先生,我知道你一向说话直来直去的,怎么现在也学会转弯抹角那一套了。”
北冥墨一听淡淡的一笑:“怎么,请你来喝酒,如果不憋着对你有些小打算,你的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如果这样的话,我就让你的心里舒服一下好了。”
说着,将自己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笑容收了起来:“你帮我从里面提一个人出来。”
“提人?”洛翰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北冥先生,我很早就知道你能在商界呼风唤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能在司法圈子里为所欲为。恐怕这个忙我是帮不了你了。”
说完,他也没有喝掉自己的那杯酒,起身就要离开。
北冥墨看着他摆了摆手:“洛先生,稍安勿躁。好像咱们之间有些误会,我是不会让你违反纪律,更不用说是法律了。”
“那么提人是什么意思?”洛翰又稳了稳自己的身子,想听听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从里面提一个人出来,我保证在半天之内送还到你的手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