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封绍这个人,很不错。他的心胸够坦荡,做事也够直率。
“谢谢你护她周全。”
这人,脸坏人不坏。如果他长着一张正常的脸,也许会是一个很强大的竞争对手。
这不是说秦芳薇是个看脸的人,而是这个男孩可能会拼命来争取。那样一种竞争是怎样的,在他们的生命当中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出现,但他可以想象到。
“我叫你出来,是有个问题想问你,请你如实以告。否则,秦芳薇可能还会出现其他危险。”
他的断言,令邓溯心头一紧,忙应道:
“什么问题,你问吧!”
“你母亲邓夫人和秦芳薇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亲如母女。”邓溯回答完,疑惑反问:“为什么突然提到我妈?”
封绍低头沉思,眉心跟着蹙起来,似乎陷入了困惑当中。
“封昀珩,请你说明白,芳薇出事和我妈能有什么关系?”
邓溯又问了一句。
封绍回神,神情古怪的一睇,慢吞吞道:“如果我告诉你,秦芳薇出事,有可能是你妈指使的,你会信吗?”
“不可能。”邓溯不假思索就反驳了回去,俊气的眉,跟着深深拧起:“你这样一个说法是怎么冒出来的?我妈认得薇薇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她将她视为女儿一般的在疼爱,怎么可能会指使人去伤害她。你这是无稽之谈……”
坚决的维护引来封绍淡淡一笑:“好,那就当是我的无稽之谈。不过,我会拿出证据来证明的。在之前,请你在你母亲面前保持沉默。别把我说的话说给她知道,让她生了防我之心。如果你想秦芳薇远离危险,最好听我的话,否则,她会因为你潜意识里的认定而付出惨痛的代价,再见……”
不愿再多作解释,他掉头离开。
邓溯心里满怀疑云,极愤怒的拦住了他的去路:“你给我站住,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别走。”
封绍瞧着他,神情显得高深莫测:“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信不信不是我能左右的。邓溯,我知道你学过泰拳,如要你想找人练练,我奉陪。要是不想练,就闪开。我还有事要办……”
就这时,秦牧找了过来,发现这两个孩子之间情绪不太对,剑拔弩张的,像是起矛盾了。
“你们干嘛?”
他高声问了一句。
“没事,秦老师,我先走了……”
在秦牧面前,封绍表现的非常有礼貌。
秦牧定定看他一眼,待他走远了,才回头问邓溯:“怎么吵起来了?”
“没大事。意见不合。薇薇醒了没有?”
邓溯不想多说其他,现在只关心秦芳薇,想想心下挺怕的,今番这一次,她要出点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还没,我问过医生,没那么快醒的。今晚我留下陪着,小邓,你回家去吧……”
秦牧嘴里是这么说了,但想着他怕是不会离开。
“老师,我陪你一起守着。不见她醒,我不放心。”
邓溯不愿走开,坚决要留下。
*
封绍去了派出所,看了看那司机和女乘客的笔录。
据交待,他们是一对夫妻,家里最近出了事——儿子出了车祸,急需用钱动手术,可怜家里拿不出钱来。
这时有人找到他们,给了他们一张照片,只要他们将上面的人弄昏了,带到某处拍几经裸照,就可以得到五十万。并且,他们预先给了十万预付款。余下四十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为了钱,他们真的就应下了这缺德的交易,没想到最后被人破坏了,还被带进了派出所。
此时此刻他们悔的不得了。
至于,给他们预付款的人长什么样,司机交待不清,只说:对方坐进他车子时,戴墨镜,裹口罩,根本看不清楚模样,又在监控盲区,所以,他提供不了有价值的资料。
封绍也在派出所说明了自己之所以会一路跟踪的原因。
晚上八点,离开派出所时,他的心里一直在想前天在某会所听到的话:
“后天老邓会让小邓去祝寿,他们俩不会一起出行,到时,我就把她约过来,会把约会的时间定得比较紧,秦芳薇是个守时的丫头,她会弃公交而选出租车。这是最好的机会。千万别错过了……到时,我要看到秦芳薇被毁掉的实时画面,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总之,一定要毁掉……”
说这话的人正是邓夫人。
那天,他走错了会所房间,听到了这令他震惊的吩咐,这才让他生出了跟踪之心,也亏得他这么做了,否则,秦芳薇怕是真要被他们毁掉了……
有一件事,是他弄不明白的,既然邓溯说邓夫人和秦芳薇的关系情如母女,那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害她呢?
回家的路上,他暗暗下了个决心,这件事,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