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外头好像有那么一点动静,却是南母冷冷一哼。
“我看你真是疯了。”
南母说完了话就转身离开,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南心竹着急去开门锁,可是这卧室的房门一旦被人从外面锁上,那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里面打开。
她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唇向后倒退了一步,若说从前她还是那个生活在南家温室里的小花朵,那这几年看着几位哥哥的沉沉浮浮,她也早就知道,其实他们这个家,并不如外面看上去的那么幸福。
她突然开始有些慌了神,努力镇定住自己的心魂,赶忙去猜度南母现在的心思,猜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尤嘉轩的事情。
着急的当口,手边的包包正好“嘀铃铃”响了起来,她怔忪间慌忙将手机掏出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便赶忙接起。
“嘉轩,嘉轩,是不是你?”
“心竹,你没事吧?”
尤嘉轩的声音是同样的焦急。
听到他的声音,她委屈得差点又要哭出声来,却还是强忍着对电话里细语。
“我都不知道应该跟你说些什么,我好抱歉,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刚才的事情……对不起,嘉轩,对不起……”
陶梦园跟南少白两个人推了房门出来,刚准备从走廊上离开,突地听到尽头那间房门里“咚”的一声。
两人一齐回头,南少白倒是开口。
“谁在那边?”
等了半天久久没人回应,陶梦园推了推南少白的胳膊,说自己在房间里寐着的时候,好像是有听到走廊上有人说话的声音。
两个人一齐过去,到了那房门口,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房门。
“哥……”
软软弱弱一声轻唤,一下就惊了门外的人了。
陶梦园赶忙拍了拍门板。
“心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里头?”
南少白二话不说转身推开书房的房门,过不到一会儿手中一只小钥,几下就将房门给打开了。
门开了,只见南心竹早就哭成了个泪人,正歪歪地斜在地上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门口的人。
“心竹!”
陶梦园轻叫一声赶忙上前将她扶起,南少白这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块巧克力来,撬开南心竹的嘴巴就往里边塞。
“没事了,没事了,心竹这几年一直都有低血糖的毛病,吃点甜食缓缓,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南少白赶忙安抚妻子,陶梦园一脸的忧心。
“低血糖,从前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毛病?”
“也是前几年她学业紧张,她妈又总逼着她学钢琴学社交礼仪,这样那样的压力闹下来,所以她总有不舒服的时候。”
南少白说话的时候南心竹便睁着一双泪意蒙蒙的眼睛,眨巴着看向自己的哥哥时,前者已经伸手来捏了捏她的手心。
“没事,哥哥在这里。”
她突然就闭上眼睛哭了,南少白只当是她难受过了头,只得轻声安慰着。
到了晚间宴席,南家特别从老家请了地道的厨师,一桌一桌的好菜做上了,这才邀请来宾入座。
宴席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作为主客的南家自然是八面玲珑,所有人都要照顾周到了。
南市长一向习惯了十点之前上床睡觉,所以待到九点一刻的时候,宾客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南母回身去找南心竹时,才发现女儿已经不见了。
到了年关,整个城市到处张灯结彩的,从街头到街尾,几乎大街小巷都有音乐飞扬,不是“恭喜恭喜恭喜你啊!”就是从圣诞一直蔓延到节后仍然不见消停的“jinglebells,jinglebells,jiheway……”
南心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商场里出来,与同行的几个小姐妹告了别后,便扬手打车直接上尤嘉轩的公司去。
她刚将东西提进了电梯就听见电话响了起来,是南母,说今晚聂家的人从京城过来,让她别忘了回家吃饭,见见未来的长辈。
她心里难过,说。
“我二哥刚才……您怎么就能……”
“去去去,这大过年的,别在那瞎说,总之你记住妈妈的话就行,别成天不着调地在外面瞎跑,还有你跟那尤嘉轩的事情,我可跟你说好了,不管他是不是谁的朋友,你要做出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情,后面我绕不了你。”
南心竹一气挂断了电话,等仰起头来准备敲门的时候,面前的房门已经打开,门口赫然出现一个陌生女孩的身影。
那女孩扬眉。
“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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